“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能证明么?”
“我知道真正的寻找者是谁,但是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温若深没再看怒冲冠的张成,拉着骆禹明又往楼上走了。
只剩下张成在他们身后奋力地叫喊着“回来”。
骆禹明一路顺从地任由温若深拉着自己走,他其实很自责自己连累了温若深。
其实无论是被责怪还是被污蔑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温若深完全可以放任他不管的。
对方愿意相信他没有撒谎,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再多的他也不敢奢求了。
于是在他们回到房间后,骆禹明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温若深被骆禹明气笑了,“你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连累了你,我被怎么样说都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我不在意这些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少来,不在意为什么委屈?不在意为什么耷拉着脸?”
骆禹明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是在温若深看来漏洞百出。
明明就委屈到红了眼睛,还要故作坚强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不在意了;
明明就很难过却还要忍住一切情绪向他道歉。
那么卑微,那么可怜。
图什么呢?
“你知道么?被爱的前提是爱自己,你没有做错,所以不需要道歉。”
温若深轻轻擦去骆禹明眼角的泪珠,动作和语气都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到骆禹明本来还能忍住的悲伤犹如决堤之水般涌来。
他还是改不了一被关心就眼泪直流的习惯,只要被关心就好像那些无处安放的委屈都有了去向,他可以不用再假装坚强,痛痛快快地泄一场。
“呜……我不是……故意哭的……但是我……忍不住……”
骆禹明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的难过,但是在温若深关心他向着他之后难过到达了百分百。
“我知道,你很难过,因为那些莫名的指责和罪名,你不用憋着,痛痛快快地泄出来就好,我会陪着你。”
“谢谢……温哥……”
骆禹明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脆弱了,温若深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慰他,但是这只是因为他们才认识不久。
人与人之间是有新鲜感的,或许现在的温若深不会觉得烦,愿意陪着他,可是以后呢?
早晚有一天温若深会厌恶他的敏感脆弱的,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温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温若深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觉得非常惊喜,因为很多病人生病是不会承认自己病了的。
他们觉得真正有问题的是这个加害着他们的世界,所以拒绝治疗,导致病情恶化。
从轻度抑郁走向重度最后自杀。
温若深抱住了骆禹明,安慰道:“你只是生了一种叫‘不爱自己’的病,让我成为你的专属医生,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好,我相信温哥。”
他将头埋在对方颈间,闻着对方身上的淡香,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温若深会将成为他的良药、摆脱枷锁的钥匙以及重获自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