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流露出的眼神光,她问:“你们水平怎么样?和四个小菜鸡玩的话很累的。”
何华说:“我玩过几次,不算菜鸡。”
佛言道:“澄扬拉着我玩了两三回,我觉得不是很难。”
“我在南山那边玩过,”庄陶说:“华都和s城的玩法应该差不过吧?”
四人把视线落在一直未开口的沈宵身上,何华问:“沈宵你呢,会玩不?”
沈宵一脸淡定:“什么是剧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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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凶手,就努力隐藏自己,别让其他人发现你是凶手就行了,”庄陶说:“其实规则不难的,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听就懂了。”
沈宵沉默几秒,“嗯。”
庄陶其实也觉得让一个从没听过剧本杀的人马上熟悉规则来一局有些难,他安慰道:“反正就是一个游戏,输了也没事。”
另一边何华他们在挑本子,从进集训营开始,不管是个人测验还是小组任务,沈宵永远是完成最好最快,得分最高的那一个,他们同为尖子生,虽然是朋友,但心里也鼓着劲儿想赢对方一把,这回可算让他们逮到机会了。
“就这个吧,”何华说,“《疯人院杀人案》”
“哟,”老板说:“这个本子难度可不小。”
“嘿嘿,”何华笑得有些贼,“就是选难度大的才有意思。”
他们没用d,自己开了本子,何华是院长,庄陶是清洁工梅姨,沈宵是医生,佛言的身份是棒球手患者,戴美佳是护士。
“我先来,”何华自告奋勇,他推了推眼镜:“我从死者房间离开后不到五分钟,梅姨就进去打扫卫生了,而正常打扫时间是下午六点,你为什么提前了?”
庄陶紧皱眉头,“我看看……是医生告诉我下午可能会有检查,我才决定提前一小时清理的!”
“好,”何华继续追问道:“那你进去的时候,死者在干嘛?”
“他躺在床上,正在睡觉。”
“哦?”何华的方框眼镜下露出一对怀疑的双眼:“你确定?”
“梅姨说的是真的,”戴美佳放下本子,“五点半我进去时死者的确还在熟睡。”
“等等,”棒球手佛言突然出声:“医生告诉梅姨六点有检查,而死者在六点十分死亡,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检查时被杀害的,而给死者检查的人——”
大家把视线齐齐看向医生沈宵,戴美佳眯起眼睛:“医生,你怎么解释?”
沈宵似乎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半晌他缓缓开口道:“我不是凶手,因为我并没有及时给死者检查,至于推迟的原因是……”
他皱眉看着面前的本子,“院长告诉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想回来再给死者做检查。”
自己的确这么吩咐过,何华勉强点点头:“还算合理的解释。”
五人步步推进,把怀疑的目光频频射向身旁好友,眼看到最后一部分了,看谁都可疑,又好像每个人都是无辜的。
庄陶一筹莫展时,余光瞥向沈宵,见他盯着本子思索什么,“医生,你发现什么了吗?”
医生点点头,“我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想到有件事没报告,便立刻折回去,但院长已经不在了,等了足足半小时他才回来。”
“这点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院长何华说:“我出去打了个电话。”
“但你回来的时候背包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么东西,身上的白服也脱下来了,”沈宵道:“打电话有必要换衣服吗?”
庄陶忽然开口:“我知道了,是带血的白服!你杀害患者身上染了血迹,所以才藏起来。”
“不是!”何华反驳道:“我只是觉得热才脱,要是打算杀人,我为什么不直接穿一件黑衣服过去。”
“这理由听起来很靠不住,何况院长穿一身黑在医院行走不是很突兀?”沈宵反问:“你故意背包出去,打算把白服放里面,只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返回。”
棒球手佛言点点头,“那你叫医生去办公室的原因也可以解释了。”
眼看快到时间,何华低头看着本子,一行行找寻着蛛丝马迹,忽然他目光一定:“我知道了,医生才是凶手!他根本就没在办公室等我,那半个小时他在病房杀害了死者!”
沈宵皱着眉,不理解的样子:“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我在病房,而护士却可以证明我是在六点四十来到病房的。”
到了指认凶手的时候,庄陶纠结半天选了何华,佛言沉吟一下投了何华,戴美佳犹豫半晌,也投了何华。
除了何华本人,其他四个人都投的他。
“你们会后悔的!”何华瘫在桌子上,挣扎大喊:“凶手不是我,是医生!!”
“我也想相信你,”戴美佳说:“可你的嫌疑最大嘛,医生既没有动机也没有犯罪证据。”
沈宵笑笑,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是啊,这个游戏要看证据说话,不是吗?”
结果出来,凶手的名字缓缓出现在大屏幕上:“——医生”
庄陶惊得站起来,“真的是你啊宵宵,你是凶手?”
“我说什么来着,”何华声音虚弱:“你们谁都不信我……”
“老何,别这么说,”沈宵勾了勾唇角,“我信你啊。”
“你真的是新手?”戴美佳托着下巴:“可你刚才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菜b啊。”
只会焦急地解释自己不是凶手的原因,到最后才刚刚开窍想起怀疑别人,若不是沈宵掩饰得太像,戴美佳真的会指证他也说不定。
“我的确是第一次玩,”沈宵道,“但这种简单的小游戏,真的需要时间去适应?又不是打怪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