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不是被打回西域了么,怎会突然出现在此?莫非又有什么行动?如今还与张则淳一道,他又是否知晓对方的身份来历……
原剧情中对当年魔教进攻四方一事着墨不多,只寥寥几笔带过,现下细细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且不说魔教此前几乎没有进入过中原,单就彼时势力如此强势的启岭山、风夷谷和秋堂山庄居然会如此轻易便被魔教击溃,属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启岭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边上还有诸多机关防御抵抗;秋堂山庄暗哨多,训练出来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而风夷谷的人皆精通药理,谷中多毒障,非谷中之人实难进入。
能知各家的弱点并迅破解,必是熟悉或交好的人。当年四方中其余三方全都元气大伤,只有最后遭袭的金琉城伤亡最轻,而近些年更是隐隐有成为四方之的趋势,这里面莫非有他们的手笔……
唐阶思及此处心下一惊,不顾身旁人的诧异仰头低声喊道:“唐十,跟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瞬间往张则淳和男人的厢房掠去。
小倌茫然地抬头看了下,却没看到有什么人经过,怔怔维持着抬手的姿势,眨了眨眼看向唐阶。
唐阶见状缓了口气,望着包厢的方向陷入沉思,唇边感觉一点湿润,下意识接过喝了下去,等喝完才惊觉杯子里的是酒液。
这具身体孱弱不堪,他原以为一口下去会受不了,没想到这里的酒入口绵长还算温和,倒也不会太过刺激,遂也稍微放下心来。
只是此时专注观察包厢动静和男人的方向的唐阶没注意到的是,他的眉眼已经渐渐染上了一层粉意。
身旁的小倌看得一清二楚,被唐阶的昳丽面容勾得心动不已,软着身子靠进他的怀里,仰起头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手指暧昧地在他的腰腹处来回滑动。
唐阶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唇角勾起,挑眉示意他乖顺一点。
小倌抿了抿唇收回手,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坐直身子伸长手欲要拿起桌上方才那酒壶,抬手时忽然停滞一瞬,不动声色换了旁边另外一个造型更为精致的酒壶,俯身倒了一杯递到唐阶的面前。
唐阶垂眸瞥了一眼,欲要开口时抬头蓦然现男人正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己这边,立即收拾好神情,抬手接过唇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手掌一张便揽过身旁小倌的纤细腰身。
“公,公子……”
小倌见状一喜,又往酒杯里再倒上满满一杯,一只手将酒杯抵在唐阶唇上,另一只手轻轻勾缠着他身前的衣襟,“喝完这杯酒,咱们便进厢房,可好?”
唐阶顿觉从腰腹下渐渐升起的汩汩热意,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余光瞥见男人皱眉仍旧望着这边,只好晃了晃有些迷蒙的双眼,佯装靠近小倌,实则偏头避开酒杯,“呵,去厢房做甚?”
望着唐阶此时脸颊泛红,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的媚惑神态,小倌顿觉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闻言羞赧地低下头,“进厢房去……公子想做甚,便做甚。”
唐阶抬起手,修长指尖轻轻摩挲了下他的脸颊,缓缓倾身靠近,借着小倌的遮掩侧目看去,现张则淳从包厢走了出来,估摸着是在里面等了太久不见男人回去,这才出门来寻。
“生何事?”张则淳看到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不禁鄙夷地皱了下眉,又忍耐着不悦开口问道。
“无事。”男人方才察觉有股视线一直看向自己这边,不禁抬眼搜寻,却只见一个似是正与楼里小倌缠绵亲吻的客人,除却之外再无异样。
“进去吧,事情不是还没谈完吗?”
见着两人重新进了屋,唐阶随即放开怀里的小倌,只觉得身上有些热,不由得抬手扯开了一点披风。
不知过了多久,唐阶感到身上一阵一阵烧得愈猛烈的热意让他微喘着气,意识逐渐松散,嗅到空气里弥漫的浓郁香味,他忍不住抬手微微扯开身前的衣襟。
包厢的门仍关闭着,瞥见黑影回来了,唐阶顾不得继续去探寻张则淳和魔教的牵扯,径直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公子,公子,您要去哪里?”小倌见到唐阶的模样哪里还会不明白,克制着面上的笑意,伸手就要过来扶他去房间里。
唐阶后退几步躲开他伸出的手,扔给他一锭银子后手掌撑在栏杆上稳住身形,匆匆仰头喊道:“唐十。”
“小少爷。”唐十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带我,离开。”唐阶勉强说完一句话,胸腔的火烧得他不住张口喘息,额上滑下几滴汗珠。
唐十见状眼睛收缩,立即背起对方,转息间就消失在楼内,剩下一脸惊吓的小倌拿着银子,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嗯……”
出了清风楼,馥郁的香味慢慢消散开来,迎面的冷风吹得唐阶舒服了许多,可下一秒热意上涌得更加强烈,他半阖着眼,趴在唐十背上挣扎着,抬手胡乱扯开披风的带子,口中无意识出闷哼。
察觉到忽然从身后掉落的披风,唯恐对方会受凉,唐十遂停下脚步运起轻功捡起。
但这时,背上的人挣扎的力度骤然大了起来,呼吸急促凌乱,唐十只好背着人暂且落在附近一片寂静的草丛里。
“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