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疏忽了,谁也没想到在大家门派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发生这种事,我们在家门口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回来,但是我儿和儿媳妇不见了,派了好几拨人去找,都没有消息。”
“亲家两口子受不住,也走了。”
祝景灏翻着烤鱼,拿下一个来递给老妪,老妪连连道谢。
“本来我也不指望了,但是谁知道一个月之后,俩人自己回来了。回来就这样,看了好几个大夫,都不管用,有个算命的说是吓没了魂了。”
“后来又有好几对,哎呦……他们可就惨了,新娘没回来,新郎倒是回来了,白天一打开门,父母一见,当时就不行了!那新郎的胸膛好大一个窟窿,心都被掏了去啦!”
老妪心有余悸拍拍自己的胸脯,定了定神,“我反而庆幸了,起码我儿我儿媳还活着回来了。”
余陌若有所思,“专挑成亲的新人下手?”
“是啊。这几年村子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都跑出去了。”
他莫名一笑,看了眼祝景灏。
后者被他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直觉师尊一定想出了一些馊点子。
“师小琴,这个人您知道多少?”
老妪吃鱼肉的动作一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起来,拿了几串鱼嘴里嘟囔着要拿给儿子吃。
余陌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他素来对人间的年女老少一视同仁,在他看来,不论一个人高矮胖丑、高尚低贱、贫穷或是富贵,死后都是要成为魂魄的,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冥使,以冥界的律条为最高准则,生来就没有仁慈心,也正因为没有牵绊、足够狠,才能在杀伐处决时做到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老妪尝试再三,最终还是坐回了火堆前。
“小琴姑娘……她不该有这样的命啊,那么好看那么善良一个姑娘,偏偏命运弄人……”
猫扮老虎
“砰!”
正说着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白衣翩翩的几个弟子粗暴闯进来,一边爆粗口一边将他们刚烤好的鱼悉数夺了去。
祝景灏召回还在江边清洗自己的龙泉,刚想出剑却被余陌拦住了。
余陌和祝景灏一使眼色。
后者会意,一下冲上去,试图将鱼抢回来,道:“我不服,凭什么抢我们的东西?”
老妪见状连忙拉回祝景灏,低声劝道:“别和他们硬碰硬,你斗不过他们的!”
强盗掠夺完听到这话和同伴相视一眼,鄙夷地笑了,“凭什么?就凭这是张家的地盘!”
“张家?哪个张家?”余陌火上添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绕他们走了一圈,红线缠绕勒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嘶!你特娘的不想活了?!”红线过处留下一道血印子。
余陌仍是笑:“哎?你听了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