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介意,是看到充满魅力的今日子小姐,忍不住主动找你说话的我不好。聊得一起劲,当我想起和宇奈木有约,还真的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有点勉强,但也只能用这个借口撑下去了。当然心里也有“称赞对方很有魅力时没有人会不领情”的算计。然而今日子小姐只是一脸笑眯眯,对此没什么特别反应。
“可是,如果鲸井先生没和我聊天,早点去找宇奈木先生的话,或许就能避免他死于意外了。”
“不,还是来不及吧。因为我和今日子小姐说话时,似乎就是那家伙把吹风机掉进浴缸里的时候。”
由于今日子小姐用了“死于意外”这个词汇,鲸井反射性地顺着她的话说,但是一旁的肘折警部却一副严肃表情。面对那种表情所带
来的无言压力,鲸井忍不住东想西想了起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好警察坏警察”那种白脸黑脸战法吧——不,今日子小姐并不是警察……可是她向鲸井问话的内容,绝不输给警方的侦讯。
“你上次造访宇奈木先生的住处,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嗯……好几年前吧?太久了,我不记得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也就是说,鲸井先生终究没能在宇奈木先生的生前再见他一面喽?只通了电话?”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在一一排除细小的疑点而已——无法为鲸井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作证,我觉得非常抱歉,所以就想说能否来帮你洗清嫌疑。”
“哦……”
“毕竟调查是侦探的拿手好戏,希望能在这方面贡献一份心力。”
她愿意帮忙的话自然是感激不尽,但是鲸井还没有单细胞到听美人这么说,就把她说的话照单全收。更何况今日子小姐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无疑加深了鲸井的嫌疑。
“可是,电话呀……当然是移动电话吧?”
鲸井无法揣测“当然”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刚才在室内东张西望,看来就是在检视有没有家用电话。说不定她也曾这样检视过宇奈木的家。
“你在约好的时间摁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应门,你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就用备份钥匙开了门进去——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
”
鲸井把差点又要脱口而出的“有什么问题吗”吞回去——要是一直试探发问的用意,反而会很可疑。
“为何在进入宇奈木先生的家之前,不先打通电话给他呢?”
糟了——鲸井心想,不知道脸上有没有露出破绽——他连忙用“啊,说得也是,我一下子没想到”来辩驳。事实上,要是被对方一下就逼问“即使是有备份钥匙的人,没打电话就擅自进入宇奈木的房间,岂不是非常奇怪的行为吗”之类的,就会变成致命的失误了。
明知没人在看,还装模作样地摁了好几次门铃,既然都演到这地步,就算知道对方不会来应门,也该打通电话的……但那又怎样,还是可以用“我一下子没想到”蒙混过去。
“不管怎样,宇奈木那家伙那时候已经死了。”
“说得也是呢。死在浴室里——只是,鲸井先生,有件事务必请你告诉我,你是怎能发现宇奈木先生遗体的呢?”
“……怎能发现……?嗯,你这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不明白。宇奈木的尸体又不是藏在地板底下或天花板上——是躺在浴缸里,又没有盖盖子,就连五岁小孩也能发现。
“不不,五岁小孩才发现不了呢。你就别谦虚了——因为一般人进屋找人的时候,可不会从浴室开始找啊,通常会先从客厅或餐厅找起吧。”
“啊……这个啊。”
鲸井瞥了一眼肘折警部。前天在案发现场接
受他的侦讯时,自己是这么说的——用备份钥匙进到屋里,马上就发现浴室里的尸体——当时是判断尽量不要说一些无谓的谎言……要假装现在才想起来吗?自己只是没说,但是在进浴室查看以前,已经先看过客厅和餐厅了吗?或许对方会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不过眼前就有个因为忘记而无法为鲸井证实不在场证明的忘却侦探,要指责他这种说辞缺乏说服力也说不过去。
然而,如果说他检查过客厅和餐厅,那些房间就必须留有鲸井的指纹才行——真是进退两难。
“没什么,只是巧合罢了。因为摁门铃没反应,我下意识地猜想他该不会是在洗澡吧。以前我们感情还很好的时候,也遇过好几次他这样……该说那家伙懒还是邋遢呢?他可是个会在洗澡时睡到不省人事的家伙呐。”
他的确是个会在洗澡时睡着的家伙,但遇过好几次他睡着则是骗人的。不过已经是以前的事了,旁人无法判断其真伪。
“只是碰巧最先查看的是浴室而已,没什么可让侦探小姐参考的。”
“毕竟浴室门是离玄关最近的嘛。”
“嗯,没错没错。”
“宇奈木先生经常会在傍晚才开始泡澡吗?”
“是呀。那家伙运动完以后不只是会冲个澡,还会泡澡……与其说是爱干净,我猜他是想要多放松一些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鲸井满心以为今日子小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