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遮住了谢知玉的视线,也遮住了他的身影。
舞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逐渐热闹起来。
“这个魔术,不就是用投影的特效吗?换我,我也可以啊!”“三殿下才不会被这么一个魔术感动呢!”
角落里,叶闻息沉默望向舞台上的花瓣。
身侧的室友也看了眼台上的花瓣,翻了个白眼,“你说说你,我好不容易把你推出去,你怎么跳个舞,还把人跳没了?现在好了吧,老婆被别的a1pha抢——”
话没说完,他突然睁大眼睛,声音戛然而止。
“这……这这这,三殿下呢?他人呢?!”
叶闻息依旧站在原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像那两位皇子殿下一样,失控地直接从人群后猛然跑上台。
整个宴会厅哗然一片,舞台上的魔术师却依旧气定神闲,即使被谢知庭攥住衣领,也笑嘻嘻的。
“阮安歌,知玉呢?!”谢知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太子殿下,你也太心急了吧?”阮安歌咧开鲜红的唇角,“我只是变了一个魔术而已,你这样打扰表演进程,我没办法把人变回来哦。”
“你……”谢知庭咬牙,眸中肃杀之气倾泻,“你最好没有在和我开玩笑。”
谢知尧跟着后面,不紧不慢地在台上绕了个圈,已经恢复了淡定的样子,“啧,人家都说了只是个魔术而已,知玉肯定就在哪个角落里藏着,你能不能别扫他的兴?”
“谢知尧,你唱白脸唱习惯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好哥哥了?”谢知庭转头,冰冷的目光射在他脸上,“你除了会顺着他依着他,有做过一件真正为他好的事?”
“怎么,你是想和我在这里打一架?让知玉好好看看你平时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亲兄弟的?”谢知尧脸上散漫的笑褪去,眸光也沉下来,“我对他好不好,他心里都有数,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自以为对他好,其实只是满足你作为a1pha的掌控欲!”
“我说两位殿下,这只是个魔术。”阮安歌的小丑脸露出笑容,“你们妨碍魔术师工作,待会魔法失灵了,可不要怪我哦。”
身后跟着的顾珩面色淡淡,出声道:“殿下,先让他把人变回来。”
谢知庭转过头,神色不善,隐隐带着威胁,“我就不该允许他和你们这些a1pha来往。”
阮安歌皮笑肉不笑,没说话。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变回来。”谢知庭没有打算离开,毕竟审判者的前科历历在目,很难不对阮安歌的行为产生怀疑。
“好吧。”
阮安歌摊手轻叹,舞台上的玫瑰花瓣重新聚拢,再次散开时,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原来消失的地方。
只是低垂着眼睫,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
“知玉。”谢知庭皱眉就要上前。
“大哥,我累了,先回去了。”谢知玉淡淡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
谢知庭罕见地有些无措,跟了上去,直到走出恢复热闹的宴会厅,才低声道:“知玉,你生大哥的气了吗?”
前方的omega身形顿了顿,没有说话,径直上了飞行器离开。
果然还是生气了。
谢知庭闭了闭眼,无声苦笑。
等宴会结束,他还是放不下心,回寝殿前,还是顺路拐去了谢知玉的宫殿。
谢知庭站在房间外的走廊上,皱着眉,也不敲门,似乎在纠结什么。
正好女佣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进去?”
“我怕他还在气头上。”谢知庭拧眉道。
“三殿下的脾气,殿下应该了解才是,对您和二殿下,他从来不会真的生气。”女佣微笑道。
谢知庭看了眼她手里的牛奶,犹豫着开口,“给我吧,我进去看看他。”
“好的殿下。”女佣将温热的玻璃杯递给她,转身优雅离开。
谢知庭推门而入,瞥见床上用被子闷着脑袋的身影,又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
走近些,看见那身影似乎在抖,他又顿时没了笑容,大步走上前去,掀开被子,“怎么了?不舒服?”
可是下一秒,他的脸上骤然变得极为难看,每个字都在竭力忍耐怒火,“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三殿下的床上?!”
床上躺着的人拥有和谢知玉极为相似的身形,面容分明也是一样的,偏偏那双眼睛里的惊恐,永远不会属于谢知玉。
就像一个拙劣的替身,光是存在,都是对那个人的侮辱。
“我……我……太子殿下恕罪!我真的不知道!”
青年连滚带爬下了床,在a1pha极具威慑的信息素压迫下喘过不气。
谢知庭迅拨通传讯。
“殿下?”传讯另一端传来a1pha的声音。
“传令下去,都星全面戒严,就算是贫民区,也不准飞出一只苍蝇!”谢知庭不再看房间里求饶的诶人,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启程的军队撤销行程,暂停三天,谁也不准私自偷渡!”
十几年前目睹小爸死去却有无能为力的惊恐再次缠绕住这个强大的a1pha,他就像是即将溺毙于恐惧漩涡里的旅人,已经失去一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