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云烟第一次听到厉淮之温柔的声线隐约传来。
原来,也有人会让他温柔以待啊。
不久之后,保姆沈姨送来干净的衣服鞋子。清晨也醒来了,看到云烟在旁边,软弱无力地一声声叫着妈妈。
云烟的心又柔软起来,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小清晨离不开云烟,睡觉的时候也紧紧抓着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一辆车将云烟和清晨一起接回别墅,一起去的还有专门负责清晨的医生,但是厉淮之一直没出现。
下午,云烟开始发热。
晚上,云烟一边打着吊瓶一边陪着小清晨玩玩具。
这次出事后,清晨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除了云烟,不让任何人接近。
一直夜里零点已经过了,小清晨依旧毫无睡意。
云烟头疼欲裂。
厉淮之像过去的无数个相同的夜晚一样,没有回家,也没有消息。
不知道突然之间什么点触到了小清晨,孩子开始大哭不止,怎么也哄不住。
云烟力不从心地哄着,不时咳嗽几声,整个人几乎快要瘫倒下去。
可能是这三年里相同的场景太多,云烟早已习惯,她只是耐心地哄着,温柔地抚触着清晨。
但是她知道,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沈姨端了一杯牛奶进来,云烟哄着清晨喝完,没多久,孩子便有了困意,睡了过去。
云烟舒了口气,看着清晨睡熟后,云烟回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很快便失去意识。
她实在,太累了。
翌日,熟睡中的云烟被厉淮之一把拎起来。
云烟整个人还是迷糊的,看到是厉淮之,只是软软地含糊不清地问了句:“怎么了?”
厉淮之将云烟重新摔到床上,声音狠厉:“云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到底用了多少手段伤害清晨?!”
云烟眉头微蹙,云里雾里,“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保镖陈哲把正在哭嚎着的沈姨一把扔进来。
“呜呜呜呜呜先生,不关我的事啊,是太太说,清晨太闹腾了,让我给牛奶里面加一点安眠药,还说剂量不大,不
会出事。呜呜呜呜。。。”
厉淮之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是嘛!太太平日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听她的话?毒害小少爷,你们觉得的命太长?”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沈姨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敢再哭。
云烟愣了半晌,安眠药?怪不得清晨会突然熟睡,原来。。。
她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往隔壁房间跑去。
看到清晨正安静躺在床上,心一沉,差点跌倒。
医生扶住云烟,轻声告知孩子摄入量不大,醒了就好了。
云烟叹息,微微舒了口气。
转头跑回卧室,看着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保姆,眼神里是愤懑与震惊。
“沈姨,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姨眼神躲闪,有些不敢直视云烟。
昨天在医院的那个女人说了,只要自己成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就能免受牢狱之灾。
沈姨猛然抓住云烟的双腿,大哭道:“太太,我实在不敢再瞒着先生了。您就承认吧,虽说小少爷不是您亲生的,
可你也养育了三年了呀!你这样做,要遭天打雷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