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流动大,给基础数据调查增添了更大的难度。
统计的男人们完全没有了耐心,越来越多的女人们参与进来。
情绪不稳定的人类出现自杀情况频率比较高,男人们忙着救人,这种忙乱的现象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似乎永远也不会完全杜绝。
多数被掳掠来的人类都是普通人,有一部分是从苦寒之地来的,他们表情麻木地看着生的一切,并不参与进去,仿佛那是别人的事,与他们无关。
有一两个富豪,离开资本和工人,他们的优越感掉在了地上。
官员也没能躲过一劫,不是高位的官员,只是一般职务的官员。
面对从未经历的复杂前情况,他们中大多数选择配合和沉默。
统计数据随时都在变,底数摇摆在三千到五千人之间,可能还会更多。
通过一次并不彻底的统计工作,从中现不少奇怪的人。
经常有统计员向由拉抱怨,说有生之年从未遇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人。
“由拉,奇怪的人真是太多了。有时候我感觉他们都不是人。”一位褐色头、满脸雀斑的女人抱怨说。
由拉笑着安慰她:“不是人是什么?”
“他们很孤僻,像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感觉,我们几个统计员私下里都这么说。”
“他们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有的不爱说话,有的感觉,很不对劲,像心虚的罪犯。不,不像罪犯,我说不上来像什么,总之就是不太正常。”
“哦,正常人。”
“比如,今天我遇到的两个孩子。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孩子,我甚至不能确定他们的年龄和性别。不是那种从外表可以明确判断的孩子,他们一个是黑种人,另一个皮肤很白,但不是白种人的白,像是得了白化病的黄种人。他们的表情非常冷漠,出人类所能忍受的冷淡。实在太冷淡了,我受够了!”
由拉每天都要听大量的反馈信息和抱怨,他有点吃不消,但是不能打击这些热情的女人的积极性,只好耐着性子听。
今天的抱怨实在太多了,雀斑女人的话滔滔不绝,像决了堤的水库。
由拉听着听着走了神,在雀斑女人的吐槽中,他的大脑根据断断续续的语言碎片勾勒出两个小孩的样子。
一个又黑又胖,像吃多了土豆的章鱼。
另一个又白又衰,像许久没有吸到血的吸血鬼。
他忽然对这两个孩子产生了兴趣,为了验证大脑画像,他对雀斑女人说:“你带我去看看。我也遇到些很奇怪的人,不过没有你今天遇到的这么奇怪。”
“我才不想再见到他们呢。”雀斑女人翻着白眼说。
“你打听到他们的名字没有?”
“我觉得他们压根听不见声音,无论是恐吓还是谩骂,他们都毫无表情。”
“他们是聋哑人。”
“我不知道。可是他们非常有默契,我在一旁说话,他们在一边拼图,合作得非常好,智力也没有问题。”
雀斑女人停了一下,接着说:“他们非常聪明,上万张的拼图游戏,几乎每一片都找对了位置。”
由拉更感兴趣了,他迫不及待地催促雀斑女人:“走,走,快带我去看看。我来完成你的调查任务,以后你们遇到难对付的人,都告诉我,我去跟他们聊聊。”
雀斑女人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真的,那太好了。姐妹们那里还有上百个这种怪胎呢,真不知怎么应对他们。”
“这么多?以前怎么没有听你们说起。”
“我们一直在说,可事先大家不是划分了区域,我们觉得这是我们自己的责任,所以想等着以后再解决。由拉,如果你真的要负责这些奇怪的家伙,那就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
由拉跟着雀斑女人穿过盒子小镇,经过神奇苹果树,又走过灌木丛和草坡,在一块巨石后面见到了这两个奇怪的小孩。
初次见面,由拉也被他们怪异的外表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