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正不解。
“是用来养禽兽的。”萧长河答。
“啊?”周正吓了一跳。
看见周正脸上的表情,萧长河就知道他误会了。
连忙解释:“禽兽,禽兽,就是禽和兽,反正就是孩子们想养一些兔子什么的,我家老伴喜欢养鸡。她们都说,要弄一个大一点的场地。”
“原来是这样。”周正喝了一口茶水压惊。
也不怪他多想,主要是以前从来没见谁家养鸡养鸭的,还专门盖个房子。
这也太奢侈了。
他又仔细看看萧家院内的装饰,怀疑自己是不是小看这一家人了。
没多一会儿,徐正香和杨凤分好了粮食,就进屋准备晚饭。
今年的新粮交完税后能剩下不少,吃的不用那么省,徐正香就让杨凤晚上烧一锅新米饭。
这还是粮食下来后,他们第二次煮新米吃。
杨凤把上次做好的的舂米器搬进院子里,一边舂米一边和叶洛欣聊天,干的游刃有余,看的周夫子新奇的不得了。
“这个东西,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
“是啊,是景儿想出来的呢!”杨凤答,“这个舂米器啊,踩着非常轻快,比原来的省了不少力气。”
“好办法,好办法啊!”周夫子称赞。
他读书这么多年,书中的东西从来没有用到生活中来。
就算是最苦的时候,他也无非是给人写个字,抄个书,比较下来,他倒没有一个学生有见地。
实在是惭愧。
“萧景这孩子,将来必成大才!”他道。
“托夫子的吉言。”徐正香见机说道:“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让景儿正式拜您为师。还请您不要嫌弃。”
夫子和师父是有所不同的。
夫子,只是教学的老师,可是师父,却比夫子的关系更近一层,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认了师父,两个人就有了一层亲情在。
“我这个身份,怎么好做别人的师父。”周夫子道。
将来萧景若是真的成了才,有他这样一位师父,就会成为萧景的污点。
他不想让萧景将来后悔。
“周夫子别过谦,我要看,周夫子比一般的先生才学还要高,只要您认景儿,就是我们萧家的福气了。”
萧长河说的情真意切,周正便不再推脱。
“师父不必认,但周某定竭尽所能,把毕生所学都教授与他。”
他在别人方面可能不如别人,但若论读书,他还是有些自信的。
既然自己这辈子没办法实现心中的抱负,那就把这一腔的希望寄托在他的学生身上。
等学生功成名就的那一日,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
晚上,萧家做的是卤五花肉、酱肘子、豆腐丸子、凉拌黄瓜、还有大骨熬的藕片汤。
这一桌子菜,连徐才都说不出不好的话来。
徐正香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汤,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徐才别别扭扭的夹起一块酱肉,放到了裴述碗中。
“谢谢裴神医昨天给我吃的药,今天身上一点都不疼了。我现在没什么感谢的,等将来回了家,我一定让我爹好好感谢你。”
裴述看着徐才,也没有了之前的嘲笑,“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我老头子的药可是很贵的,不知道你爹付不付得起。”
徐才一听又不乐意了:“我爹可是徐记的掌柜,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有什么药是我爹付不起的!”
刚缓和了一会儿,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