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田佳仪却不同,那份爱已深入骨髓,如同亲情一般,无法割舍,也不能割舍。
田佳仪抹去眼泪,“回去喝酒。”
……
一只飞蛾盘绕着白炽灯飞旋,偶尔撞在灯泡上,出叮叮的声响。
茅屋炕上,两人就着江南火腿和煮蛋,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碰杯就干。
在现代男女朋友的情谊中,只要喝够一定数量的酒,就意味着深入交流,何况两人曾经要好到只剩没捅破最后一层膜。
很快两人都醉了。
窗外世界里,青蛙和许多不知名小虫争相鸣叫着,两个人分明感受到了它们的存在和遥远,耳边却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嘤——”初夜永远只盛开一次,一声蝴蝶尖叫,是告别少女时代的礼颂。
两人都是第一次,经验少的可怜,此处只省略了23字。
……
齐撸府中心医院,
卓小妹的外公时日无多,全家人都守在医院看护。
已经是深夜,万家灯火暗了下去,银河依稀可辨。
住院部楼前喷水池旁,卓小妹仰望星空,她在寻找流星,可在这大城市的夜晚,想现一颗流星实在太难。
找不到流星,亦能闭目许愿:愿外公转危为安,愿阿星哥生日快乐。
……
阿星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起身,毛巾被滑落。
身旁伊人不在。
“嗳,在哪呢?”
“扑棱棱”屋檐下那两只正互相梳洗的燕子,受到惊扰,振翅飞起,追逐着远去。
窗外阳光彻照小院,树荫很小,知了长鸣。
没听到田佳仪回应,阿星心里慌,抓起枕边码放整齐的背心裤衩,往身上套。
有信!
衣旁一片玉,压着一页纸。
玉是田佳仪的生日玉佩,上面留有她的体温,她的体香,
信纸上,娟秀小字轻灵飘逸,似有几滴泪痕干在上面。
“都几点了,你个懒虫才起来!呵,我早跑了。来的时候坐你同学孔放的车,走时也是,不用担心。
不跑不行吖,被你赖上就惨喽。
喂,送你个生日礼物而已,别指望本表姐对你负责……”
阿星目光看向撤去了床单的褥面,几点洇红依稀可见。
“……阿星,昨晚我了个梦,梦里,咱俩在同一个山门修炼,我是师姐,你是师弟……咱俩比剑,你打不过我……被我按地上可了劲地摩擦,嘻。
据说前世5oo次亲密摩擦,能换来一世姻缘,也许我前世只欺负了你499次,只差一下。
不敢肯定来世还能遇见你,今生只想跟着你,把最好的给你,友情也好,亲情也罢。
小妹是个好女孩,跟你天生一对,你得对她好。
她的今生或是我来世的写照,我可看着呢。
遗憾没能陪你上山采花,下次吧。
轻轻的,姐走了,带走了床单,和那束香喷喷的野花。
——祸国殃民的田七,于失身节午夜”
薄薄一张纸,浓浓情意重愈万斤。
春梦一场,伊人香踪杳杳。
……
“兄弟,哥可是冒着座驾被查扣的风险,把她一直送到了撸阳站,这会儿应该在火车上了……你同学真靓,但干嘛总戴太阳镜……”
孔家院子里,刚跑长途归来的孔放一边擦车,一边向阿星表功。
他那n手吉普不比原先的摩托贵多少,但从肉包铁到铁包肉,也算升级换代。
“那谢谢你了。”阿星稍稍放心。
“谢什么谢?昨个从乡里到你家,本来应该十一块,我只收了她十块,这都是看你面子哦。”
孔放有意无意地说了句,事实上田佳仪拿张五十的给他,他是真没零钱找。
孔家婶子出来,“阿星啊,那女娃长得真俊俏,咋大清早就戴墨镜呢?眼睛有毛病吗?眼睛有病好啊,不然的话,你可养不住,婶跟你说……”
阿星不愿听她碎嘴,转身告辞,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给孔放,“她差你的一块钱,我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