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帶著人在花園裡的長椅上坐下,宋樂風將紙巾遞給溫木,低聲下氣地安撫了人好一頓。
「我不是,嗚,不是故意想哭的。」
溫木用力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
「我就是控制不住。」
「我知道,孕期的人都會很敏感,控制不住情緒是正常的。」
宋樂風把人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後背,並釋放出安撫信息素包裹著他。
「好點了嗎?」
他輕聲問道。
「嗯。」
溫木貪婪地吸了一口他身上信息素的氣味,回答道。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跑嗎?」
「……你說不喜歡小孩子。」
「我怕你不要他……」
溫木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瓮聲瓮氣地說,聲音聽上去委屈極了。
宋樂風一愣,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所以你才跑……」
他怔怔地說。
「嗯……唔!」
正委屈著呢,溫木驟然被人捧起臉,臉頰的肉被哭笑不得的宋樂風掐了掐:
「你是不是傻。」
「啊…?」
「你就不會問清楚我的意思再做決定嗎?」
「森麼?」
被掐著的溫木吐字不清地問。
「我是說過不喜歡小孩,但如果是身上留著我和你血液的小孩的話,我想我會喜歡的。」
「只要與你有關的東西,我都喜歡。」
宋樂風鬆開手,改為雙手捧住他的臉,然後傾身上前,親了親他後,又用舌尖舔去他眼角的淚珠。
「那,那你剛剛還說雖然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但是——」
溫木呆滯地眨了眨眼。
「那會在診室門口,我想和你說的話,不是要你把孩子打掉,而是想讓你去做個全面產檢。」
「因為我知道你身體不太好,雖然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但是我擔心這個孩子會對你身體有影響,我們得確保在不影響你身體健康的情況下才能要他。」
原來都是自己誤會了,溫木尷尬地想。
自己還做出那些幼稚的舉動,真的是太丟人了啊!
羞死了的他乾脆自暴自棄地把自己的頭埋進宋樂風的懷裡,仿佛一隻鴕鳥。
宋樂風沒忍住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人的後背,過了好一會估摸著人應該尷尬完了,才說:
「好了嗎?要不我們現在去做檢查?」
「嗯。」
溫木在他衣服前胸上胡亂蹭了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