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往他不是向来对婚姻三缄其口的吗?哪怕外界猜测她是情人也毫不在乎。
怔愣之时,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突然减速,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狗仔探出头来,镜头对准二人。
狗仔倒不是因为发现了陆淮深,只是远远的看两人长得好看,只当是谈恋爱的明星,本着宁肯错杀不可错放的心态咔嚓一通乱拍罢了。
这事儿自己公开与被狗仔拍到后被迫坦白,后果可是天差地别。
宋昭暗骂两句,飞快低头就往树后躲。
一阵刺耳刹车声,许特助的车已稳稳停在路边。
陆淮深沉眸,果断将宋昭手中的外套拿过,严严实实的罩在她的头顶将脸遮住,拉着宋昭迅速上车。
颀长的身子将宋昭完全笼置在阴影之中,手臂护着踉跄的人,快步上了车。
车厢内昏暗,车后的狗仔也只堪堪追了一百米便被许特助甩开。
许特助眼观鼻鼻观心,专注的控着方向盘,视线未曾有半点偏移。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耳朵也闭了。
一时间便只有陆淮深和宋昭的呼吸声浅浅交织。
肩头仍旧揽着自己的胳膊温热发烫,宋昭不适的挣了挣,反被收的更紧。
心跳加速,只觉肩膀被他揽的有些发疼。
突然起了一个猜测。
他是怕自己跑?
毕竟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也做不出在车上挣扎力道太大的动作。
毕竟
宋昭嘴角抽了抽。
后面保不齐还有狗仔呢,她和陆淮深在车上打起来,明天头条变成“陆总与情人难掩情愫,大演车·震好戏”,那不over了。
陆淮深不要面子,她还是要的。
耳畔似乎又响起他笃定公开的话,宋昭抬起头,透过衣服的缝隙,偷偷看着陆淮深若隐若现的侧脸。
眼睫难以抑制的轻颤,情绪难以名状。
难不成他今天吃错药了?
不论从哪里看,公开结婚都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除非
被自己心里的猜测吓了一跳,宋昭眸间划过几缕慌乱,耳垂也染了酡红。
忙不迭阖眸压下,宋昭在心里暗骂自己恋爱脑上头。
相信他真的喜欢自己,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因着心底思绪烦乱,宋昭并未看到陆淮深看向自己的眼神。
缱绻,温和,还带着心痛和懊恼。
“陆总,到了。”
咽了口唾沫,许特助很知趣的没有叫宋昭。
不论是宋小姐还是夫人,都是得罪人的称呼。
“哦谢了,我自己打车”
将西装外套扯下,宋昭故作淡定的捋了捋凌乱的发丝,目不斜视的下了车。
话音刚起一办,倏地顿住。
再三确认自己脚下的位置,随即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陆淮深,“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头顶小区匾额明晃晃:碧水华庭。
陆淮深难得语塞,用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我”
清冷似皎月的水眸慑着霜,宋昭将西服甩到座椅上。
骤起的风袭的陆淮深闭了眼。
“陆淮深!”
声音纵然强压,仍透着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