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的祈宁又要了外带。
6聿辰见此皱眉不悦,“你晚上要回公寓?”
祈宁耳尖红,他这话一问,她就知道他不想让她回去。
“嗯,云初脚骨折了,我得回去照顾她。”
6聿辰眼神委屈,脸色不甘。
他大喇喇地倚着实木圆椅,没什么语气,“她不是说她要回她爸妈那吗?”
“云初家在深城旁边的云宜县,9o多公里的路,哪是能说走就走的?”
祈宁看了一眼后厨方向,“再说收拾东西,找车都要时间。”
6聿辰皱眉,心里盘算这时间是多久?
他缓缓开口,“你看到下午的热搜了吗?”
祈宁蹙眉,满脸愤懑。
“看了,看完了就生气。宋总是当局者迷,云初的伤就是那个冷莎故意弄出来的。”
6聿辰见祈宁幽愤的样子,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尾戒。
“所以得让宋景年补偿云初,让他送人回去。”
祈宁没想到6聿辰就说这。
难道他作为小不应指出冷莎的问题给宋景年敲敲警钟吗?
还是说6聿辰也相信冷莎,不认为云初的伤和冷莎有关?
“怎么了?”
6聿辰见祈宁脸冷了下来,她很气愤且目光里满是审视。
“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对吗?你站冷莎?”
祈宁问完,6聿辰就笑了。
他笑得爽朗又恣意,笑得祈宁觉得自己好傻。
6聿辰看着比自己小五岁的姑娘,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脑袋。
“这是不是还没长好?”
祈宁怔了怔,推开6聿辰的手,“你烦人!”
6聿辰无奈地摇头,语气和顺。
“宋景年是成年人,他感情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我不会多嘴更不会插手。这是兄弟之间相处的基本原则。”
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这类男人处理事情理性,分寸。
若这事生在云初身上,祈宁一定苦口婆心的劝她,甚至为她出头手撕渣男。
这时,江南悦的工作人员把打包好的外带送了过来。
结过账的秦骁接过外带去取车。
两人往外走。
外边天早已经黑透了,往停车场走的路,灯光朦胧,人不多。
6聿辰一直握着祈宁的手走。
他的手掌温热包裹着她的手,一种安然,温暖的气息从他掌心传给她。
祈宁盯着6聿辰的手,眼圈泛红。
她是没有爸爸陪伴长大的孩子,甚至不知道她爸爸是谁。
从小就羡慕有爸爸接送上下学的祈宁此刻被一只大手包裹,她激动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