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三局,一周一个擂主,赢了就可以回家。”
“那还有希望。”
“什么希望?”童正泽笑道,“金主若是看好一个死斗奴,可以买断他一周的比赛,赌他最终能获胜,并且还能分走每晚每局的赌金。”
“若买对,那金主不就赚了?”
童正泽笑着摆摆头,“鲜少有人这么做。”
“为什么?”
“这些死斗奴多为普通人,一晚战三场,连续一周,谁能撑下来?基本上坚持个两三天就不行了。”童正泽继续道,“再者,这些人之前赌输了,都憋着气,就算一周后赢了,还是会去旁边,想把之前输的赌回来,循环往复。”
聂雪凝嘴角抽动,这就是人性,无奈又可笑,可悲又活该。
“去里面吧。”聂雪凝听完更加没了兴趣,直接往旁边的赌场走。
赌场的人更多,之前那个巨大的赌桌前围满了人,荷官是个男人,这里所有的“服务员”都是男人。
“这里可以玩玩。”聂雪凝走到赌桌前,童正泽将钱袋给她。
“我不要你的钱。”说完聂雪凝掏出自己的小钱袋,但里头全是金叶子。
“凝妹妹真是阔气。”童正泽却道,“这里赌的可不只是钱。”
“怎么,难不成还能赌胳膊赌腿?”
“那倒不会,这些残肢断臂拿来何用。任何有用的东西,都能是赌注。”
“除了钱和权,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有用?”聂雪凝吐槽道,“你这么一说,那赢的也不一定就是钱咯。”
“当然,杀人放火,抄家灭口,你忘了申屠家曾经做的都是什么勾当?”
聂雪凝没有再言,她是真没想到,如此繁华的地方,萧南澈如此治理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生意可做。
聂雪凝随手掏了几片金叶子出来。
“凝妹妹赌什么?”
“当然赌大。”说完,聂雪凝潇洒地把金叶子扔到桌上。
“豪掷呀!”桌前有不少人纷纷唏嘘议论。
荷官看了聂雪凝一眼,直接开盅,“大。”
第一笔钱,到手。
紧接着,聂雪凝连赢三把,就在所有人的叫好声中,拿了钱撤出赌桌。
“凝妹妹好手气,怎么不继续?”
“运气可不是花在这的。”
聂雪凝小钱袋换大钱袋,拿着一袋子钱在赌场转悠,突然走来一个荷官,“二位公子,我们堂主有请。”
“堂主?”
童正泽在耳边轻声解释,“这里曾是申屠家一个堂口,他所指的堂主就是申屠烈。”
聂雪凝也小声回应,“怎么,在这赢了钱,你烈弟弟难不成想黑吃黑?”
“去了就知道了。”
荷官带着两人来到另一处房间,屋子不大,有张小床和桌椅,应该是个办公室之类的地方,桌上竟然有副国际象棋,聂雪凝很是惊异。
申屠烈起身拘礼,目光如炬,肃杀至极,“娘娘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没事,就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