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
方孟青冲他笑了笑:“您客气了,方便加一下我的微信吗?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联系。”
孟归南想说他能有什么需要,出于礼貌,还是拿出了手机,调出二维码,和方孟青加了好友。
做完这一切,方孟青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孟归南拦了一下,说:“快中午了,要不留下吃个午饭吧。”
孟归南对方孟青的观感一直很好。
虽然庄雁鸣本人不怎么样,但他身边的,无论是方孟青,还是老陈和郑姐,是非常和善的人。
他们知道孟归南是什么身份,却从来没有用鄙薄的眼神看过他。
“谢谢。”方孟青看了眼时间,“等下还要和庄总去容市开会,下次一定留下吃饭。”
“那好。”
方孟青冲他点点头,走出去两步又回过身来对他说:“孟先生,庄总……他对你真的很好。”
孟归南对这话不置可否。
庄雁鸣很大方,送来的是孟归南这样的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看上一眼的昂贵礼物,可如果当初庄雁鸣给了他选择的余地,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尊严和自由。
身体上的疼痛还未完全消失。
孟归南想,它之所以持续的时间如此之长,并非完全是生理因素导致的,其中还有庄雁鸣破开他的身体,将原本该是两个相爱的人情到浓时才会做的事变成一场金钱上的交易,他的自尊心碎裂时的疼痛。
送来这些东西就叫待他好了吗?
孟归南脸上的笑浅淡了些许,说:“是的,他对我很好。”
方孟青送来的衣服,孟归南连防尘袋都没有打开过,更别提试一下是否合身,后来方孟青信息过来询问时,孟归南敷衍地回了句尺码很合适,不需要调换。
第四天,庄雁鸣又差人送来了好几箱书。
什么书都有,涵盖了人文地理,社科杂学,甚至还有一些医学领域的期刊杂志。
郑姐把它们整齐地收纳进书房右侧还空着的书柜里,孟归南站在先前已经塞满的书柜前,随便抽了一本《人民交通》当月刊出来,翻了两页。
“庄雁鸣的书房我能随便进吗?”
“当然可以了。”郑姐边整理边回他,“你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呀。”
孟归南翻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正忙活着的郑姐。主人?他不是。
但孟归南没有反驳郑姐的话,他把杂志重新塞回书架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布置简洁,色调也很统一,唯一的亮色只有沙旁边摆着的一盆绿植。
地毯上掉落了几片有些黄的叶子,孟归南走过去,捡起叶子丢进垃圾桶,视线停留在了那张棕色的皮质沙上。
那晚路过书房时,他从门缝里只窥见了沙一角和庄雁鸣被灯光照得白的脚腕。这会儿,他盯着那个庄雁鸣坐过的位置看了几秒钟,走了过去,坐下后,拿起扶手上的黑色烟盒,研究了片刻。
黑银包装的卡比龙总裁,细支,无论是烟盒还是烟支都很有质感,孟归南抽了一支出来,咬在齿间。
等郑姐收拾完书房,和他打了声招呼出门,他才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过滤嘴上的银色装饰刚好是嘴巴含住烟嘴的长度,孟归南垂着眼,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呆。
烟气很柔,比不上他的红梅。
烟雾将孟归南包裹起来,他身体向后放松地靠在沙靠背上,没滋没味地抽完了一支烟。
第五天,庄雁鸣让人送来了一台配置很高的台式机,就放在庄雁鸣那张宽大到能三人并排坐的书桌上。
等接好网线,郑姐试着建议道:“我看年轻人都挺喜欢打游戏的,无聊的话也可以下载几个玩一玩呢。”
孟归南对网络游戏兴趣不大,他看了一眼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