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突然寄了那么多钱回家,又说自己做了些小生意,妈和陈婶怕你们把钱都给寄回来自己没钱用,刚好过年前一天村里装了电话,我们打电话到部队里来,他们说妹夫受了伤,你去明省了。
我们想了解清楚些,部队里就说做了开颅手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具体的不清楚,说是领导不在,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你们要在明省住院,说可能要二十天左右才能回来,妈和陈婶都不放心,想要过来,我和大哥就蹲在售票处,买到了前几天的票,不放心妈和陈婶两个人,家里就让我跟着一起来了。”
对乡下人来说,脑袋都开瓢了,那肯定是大手术。
两家人合计,把家里能吃的鸡都抓来了,还在村子里买了二十几只鸡,凑够了四十只鸡带过来,想给陈渊好好的补补。
他们还带了两百多个鸡蛋,两家加起来凑了七十几个,又买了一百来个,全部都带了过来。
陈渊也挺感动的。
自己家这样紧张,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但岳父家也这样紧张他,他是真的很感动。
这个年代,鸡和鸡蛋都是稀罕物,一般家里是轻易不舍得吃,都是拿去卖了换钱的,可因为他做手术,岳父家却舍得把能卖的鸡都提过来给他补身体。
“人没事才是最好的,听到消息,你妈都吓哭了,你爸坐在村口抽旱烟,愁的那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女婿没事,郑爱芳还是很高兴的,此时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让岳母和妈担心了,医生说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翠花已经炒了三个菜在桌上,两个荤菜一个素,都是为了给陈渊补身子才买的。
苏晚也招呼着两个妈妈,“妈,婆婆,二哥,你们也一起吃啊,等了那么长时间,你们也没吃饭吧?”
“那不是,妈和陈婶担心,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
人没事,苏建国也盛了饭,大口大口的扒饭。
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心,在陈渊能正常吃饭,说话有条理的情况下,两个做妈妈的,也真的好好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他们也没马上离开,让陈渊先去休息,把苏晚拉到了客厅里说话。
先开口的,是苏建国。
“小妹,你做的什么生意,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寄了两千块回家?”
“那天请陈渊部队里的同僚和长吃饭,他们都说我卤的猪下水好吃,我就想说现在不是改革开放嘛,粤省这边有许多的小摊贩,我就卤了些拿去卖,结果真的赚到钱,而且一下就卖光了,我就每天去做,想多攒些本钱,去羊城做批服装的生意。”
两个妈妈听的面面相觑,倒是苏建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假的,粤省这边做生意那么赚钱?”
“二哥,赚钱前提是要努力,而且还得顺应改革开放的展去做,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才不到二十一岁,陈渊也才二十三,计划生育只生一个,我们打算过两年再生孩子,所以我想趁着这两年多挣些钱,改善下家里的情况。”
李翠花还没说什么,郑爱芳就先着急了,“哪有结婚了不生孩子的,你让其他人怎么看?”
“妈,我和陈渊不是不生孩子,是我们打算过两年再生,而且陈渊刚做完手术,还需要服药,短时间内也不适合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