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大门打开。
钟美艳和钟伯东一脸激动的望着监狱外的世界。
短短的两个星期的监禁,已经快让他们崩溃了。
人体会过自由后,才知道失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尤其是对钟伯东来说,他有赌瘾,在监狱里被强制戒赌,每天都抓心挠肝的难受,他不止一次咒骂傅家的娘俩,诅咒他们早点死。
他也没少骂他的姐夫,居然让他和怀孕的姐姐蹲监狱,这个垃圾男人,当初姐姐瞎了眼挑中他。
钟伯东心里是打定了主意,出去以后一定要让的姐姐跟他闹一场,他们吃了这么大亏,让姐夫掏点钱给他精神补偿一下不过分吧。
然而,当钟伯东看到监狱门口,开着一辆破车,穿着一件破旧皮夹克的傅博恒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一脸的不敢置信。
钟美艳睁大了一双美眸,看向傅博恒方向,怔然道:“博恒?”
傅博恒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钟美艳牵着弟弟的手,心情忐忑的跨过了马路,来到了对面。
傅博恒开的甚至不是一辆悬浮车,而是一辆普普通通的汽车。
在这个科技高达的时代,普通的汽车基本已经被淘汰了,只有那些生活在贫民窟,城中村的家伙,才会使用这种交通工具。
傅博恒接过他们姐弟手中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他用力的扭了一下车门,车门没开,他从半开的窗户里,伸进了手,从车内打开的窗户。
“监狱门口不让停这种汽车,只能在对面等你们,上来吧,领你们回去。”
傅博恒坐上了驾驶位,回头看向钟美艳和钟伯东姐弟俩。
钟美艳不知道,她进去的两个月到底生了什么,会让他傅博恒有这么巨大的变化,她心里边生出了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虚假像个电影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咬着牙低头钻进了车里。
钟伯东跟着他姐享了那么久的福,早就养刁了,哪里还吃得了这种苦。
他大咧咧趴在车门外,对着傅博恒说道:“姐夫,不是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搞行为艺术吗?有点太前了吧,我姐姐还怀孕呢,那能坐这个,快把豪车开出来吧。”
傅博恒森然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回敬道:“能坐就坐,不能坐就滚。”
钟伯东对他这个姐夫还是怕的很,见傅博恒面色阴冷,他“呵呵”的讪笑了两声,灰溜溜的爬上了车。
汽车启动了,因为烧的汽油,而非清洁能源,车子的汽油味味道很大。
钟美艳皱着眉嗓子里一阵阵的翻涌,她强忍着恶心,从车子里的后视镜里,悄悄的打量着傅博恒。
他头比以前看着稍微长了一点,没有搭理过,随意的垂落在脸颊,一双幽深的眼眸,比起之前的少了三分迫人的威势,多了几分潦倒的落寞,颓废,胡子没刮,嘴角周围是一片青色,身上穿着深棕色的夹克,袖子边缘还有磨破了皮。
也许是因为开车的时间久了,身上还有一股沁出来的汽油味。
钟美艳越看,心里边就越凉的厉害。
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询问的时候。
车子摇摇晃晃的开进了城中村,这里是几十年前的城市里最繁华的地带,高耸入云楼房,是上个世纪建筑业达的证据,可是高层建筑难以维护,安全隐患极大,不过几十年的功夫,这里就从繁华的商业街,变成了城市里最底层的贫民窟。
三个人车子往小区里开的功夫,原本的规划中的绿化带早已经堆满了垃圾,傅博恒勉强找出了一个空位停车,就听到头上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灌满水的塑料瓶子,从高空中坠落,砸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