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天倒是面色如常,只看了眼弟弟,小声道:“回府吧。”
宋正德起身时扫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偏殿门口,他的目光极为复杂,最后随着兄长的脚步,浑浑噩噩的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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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殿内,宋妧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不舍得眨眼,一直盯着谢煊看。
他好厉害。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皇帝,明察秋毫,不错怪好人,不放过坏人,太好了。
谢煊特别想让谢行之出来看看,瞧瞧这小姑娘崇拜敬仰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令他心尖热,颤个不停。
他眉目柔和,明知故问:“阿妧,你在看什么?”
宋妧露出甜甜的笑容,“哥哥,你真好,处事公平,对我也好。”
谢煊牵着人往暖阁走,轻声回应:“嗯,阿妧对我也很好。”
宋妧坐到矮榻上,她疑惑问:“安堂是什么地方?那个女人去了会受到惩罚吗?她是不是以前也欺负过我姐姐?她为什么要做坏事?”
“安堂是个普通的地方,谢枝去了会过得很辛苦。”
谢煊耐心教导:“阿妧,她那样愚蠢的坏人,去了哪里下场都不会好。”
“人蠢一些但心不坏的人,或许会吃亏会辛劳会过着平淡的日子,但这人如果没了底线又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此作个没完,那这样的人早晚都会死。”
“阿妧,人世间有很多道理,其中大部分都不适合你,你不需要问这些,你要学的东西,我以后会安排,有我在,我会护着你。”
宋妧眼睛里闪过几丝困惑,她小声呢喃:
“我要学什么?我娘和姐姐不想让我出门,也不想让我去学堂,她们怕我走丢,总是很担心我。”
听到这句话,谢煊对心中的那些猜测有了些许笃定。
至于接下来怎么安排,他还要和谢行之商讨。
毕竟谢行之总有出现的时候,如果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宋妧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如若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一个小姑娘根本无法反抗,可不就得吃苦头。
谢煊已经有了初步的谋划,只等今晚和那疯子好好商议一番。
他望着宋妧肤白如玉精致清丽的小脸,笑着问:“阿妧,你想读书吗?”
宋妧摇头,“我不知道,我很笨,反应慢,以前他们都笑话我。”
他们?
谢煊目光深深,他闲话般问着:“他们是谁?为什么笑话你?”
宋妧也没有隐瞒。
“我脑海里有记忆,我不骗你,我以前是傻子,我现在不傻了,但我六岁以前没记忆,所以两辈子凑一块我也不聪明。”
如此坦然,让谢煊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最终淡然一笑。
算了,管以前做什么。
按她的意思,以前是傻子,又来了个六年空白期,满打满算,又添又凑,那她的心智勉强也就是十三四岁。
身子倒是熟透了,就是头脑性情被保护的太好,缺了教导。
无妨,由他出手,教个半载,就够用了。
总得把人吃进嘴里才是,他再禁欲,也有欲望,忍得这么辛苦,不划算。
谢煊紧紧盯着身边的小白兔,唇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