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脑子转地倒挺活,算自己平时没白疼他。
付景承简单回了个“嗯”,端坐在老爷子面前,没等他开口,率先认了错误:
“爷爷,昨晚醉酒失态,是我的错,给我一段时间,我把股价搞回来。”
付显山沉思片刻,还没说话,付明岐插嘴道:
“爸,景承年纪尚轻,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尽快开一场新闻布会才是。”
付显山看着沈言真,仍旧一脸严肃相,喝了一口茶:
“阿真回来了,你的主意正,倒是说说看,这次,我应该相信小承吗?”
“爸,好久不见,今天我陪小承过来,不是要替他说话,相反,我鼓励他为这件事负责。”
时间磨平了沈言真的棱角,她不再固执地钻牛角尖,不再火冒三丈地和付家人争执。
此番话,并非委曲求全,而是出于内心的平和。
但是,“平和”并不代表好欺负。
她想,这个道理,她应该教给某些身在上流社会,却下流透顶的人。
眼看付显山点了点头,沈言真目光一凛,优雅地朝付明岐笑笑:
“开什么布会?!他是喝醉酒随地大小便了?还是尿在你头上了?付景承一没破坏公物,二没夺人钱财,三没杀人放火,跟你那些桃色新闻的性质不大一样。他大伯,你的那些破事儿,如果都要开布会道歉的话,只怕全御城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都不够你订的。”
付明岐老脸“刷”地一下变得铁青。
他气到手抖,刚想指着沈言真,又乖乖地缩了回去:
“爸,你听听,这女人好不容易回趟家,说地可是妇道人家说的话?咱们付家怎么迎娶了这么个祸害?”
这次毕竟是付景承有错在先,付显山没有反驳付明岐。
他两手搭在膝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付景承和沈言真说:
“阿真,我给小承限期一个月的时间,让股价回到昨天,要是搞不定,就准备在董事会上引咎辞职吧。”
“儿子,行吗?”
沈言真搂住付景承的肩膀,和颜悦色地问他。
那肯定的眼神,仿佛在说:
“不行就别干了,爸爸妈妈养你呀!”
“爷爷和沈女士请放心。”
付景承胸有成竹地站起身来,对着付显山深深鞠了一躬。
下午,和凌郁打完电话,付景承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拽松领带,长舒一口气。
凌郁这主意靠谱!
他轻松地笑笑,转身问尚宇:
“查到人去哪儿了吗?”
“少爷,去了清江府。”
付景承眉一皱,突然觉得有点心梗。
“江凛白的房子吗?”
“不清楚,还在查。”
“她什么时候走的?”
“一早就走了,陈妈说尹小姐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要她早点来,还收拾了几件你不要的衣服。”
“这是干嘛?”
“说是让陈妈给小熊做身衣服。”
付景承一听,不觉攥紧了手。
他鼻子酸,嘴角却在上扬,眼睛一眯,又想哭又想笑的。
尚宇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安慰他说:
“少爷,明天的拍卖会,有几幅栾夏的作品,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全部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