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宋薇还是十分在意容颜的。
闻言,紧抿的嘴角微动了动。
温周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又道。
“你有见过厨房烧火婆子的脸吗?她就是受了伤,没有服药导致的,平常都是遮着半张脸的。”
话落,他还吩咐宁禾去唤那婆子过来,让宋薇瞧瞧。
“不用了。”宋薇忍着气,伸手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浓浓苦味在舌尖蔓延,宋薇拧紧了眉,直吐舌头,惹的温周想笑。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让人去书房寻我。”
宋薇别扭的点了点头。
出了主屋,温周柔和面色却陡然冷了下去。
“让昨日驾马的车夫去书房见我。”
赵峰领命去唤人。
心惊胆战了一日一夜的车夫,听闻温周找他,吓的腿都直打哆嗦。
伤了少夫人,只怕这活计是保不住了。
车夫心里哀叹,一进书房就立即跪地请罪。
温周静静听完事情经过,桃花眼危险眯起。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拐角处撒了黄豆,蜡油,想对夫人不利?”
车夫斟酌道,“小的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冲夫人来的,但确实是有人使坏,才导致夫人受伤的。”
“那黄豆撒了满满一地,足有几十丈,也就是小的马技好,这才没有酿成祸事。”
这话带着几分讨赏的意味,盼着温周能看此从轻落。
温周冷扫了他一眼,便吓的车夫立即闭了嘴,再不敢使什么小心思了。
“既是马技好,那以后便待在马棚里,训马吧。”
一句话,便将车夫打回了原形,从车夫成了一个整日喂马的。
车夫有些不甘心,还想求求情,却被赵峰截断。
“公子开恩,不曾重罚你,还不叩谢离开。”
车夫握了握拳,只能认命,磕头离开。
不管原因如何,少夫人在马车里受了伤是事实,他难辞其咎。
车夫离开,温周又立即吩咐赵峰去查始末。
实则心中,早已有了怀疑。
能留在温周身边,赵峰办事能力还是十分出众的,不过一个时辰,就全查清了。
“公子,是程记铺子周边那几家绸缎铺的东家买通了几个乞丐做的手脚,与指使那几个泼妇闹事的是同几人。”
“好的很!”温周冷冷一笑。
敢动他的女人,当他温周是死人不成。
“看来是最近几月我太安稳静默了,才让那些人忘了我是什么脾性。”
他一脚踢翻了椅子,起身带着赵峰出了府。
与此同时,天字酒楼最靠里的包厢里,几个忐忑不安的男人,来回朝门口张望着。
半刻钟后,门被推开,几人立即起身,一副看见救星的神情扑了上去。
“王姑娘,事情露馅了,如今我们铺子的掌柜都被衙门抓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几位东家别急,我这次来,就是帮几位想办法的。”被称为王姑娘的女子戴着帷帽,语气轻柔的安抚着几人。
“你说的轻巧,我们怎么可能不急,若是掌柜供出了我们,在座的哪个都跑不掉,可都是要吃牢饭的。”
“那温二是个什么德行,京城谁人不知,得罪了他,岂会有好下场。”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语带怨愤,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是,当初我们不肯,可是你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并且拿天字酒楼做保,我们才答应的,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若是你不帮忙,我们就立即去衙门将你供出来,大不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几人情绪激动,骂骂咧咧几乎将女子逼到了墙角。
王姑娘衣袖下的紧攥,带着丝紧张,却还是强忍着道。
“你们别担心,我定会想办法救出掌柜的,绝不会牵连到你们。”
“天字酒楼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若是背后没有贵人撑腰,我又怎么可能开这么大的酒楼,并在京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