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观人群的目光,让冬芸的脸上染上了羞恼的红晕,自尊心受损。
让她瞬间暴起,利用锦歌病体初愈,体力未复的空隙,猛地一挣,反而将锦歌推倒在地。
“以为攀上了二少爷的侍卫就高人一等了吗?以为有了靠山就能横行霸道?真是白日做梦!”冬芸对锦歌的不满已久,今日借着众人围观,更想一雪前耻,找回自己的脸面。
同样是做着粗重工作的丫鬟,凭什么锦歌能够肤如凝脂,貌美出众?
这不公平的感受如同野火般在冬芸心中蔓延,激了更多的妒忌与不甘。
如今,锦歌不单与二少爷贴身侍卫天璇私下建立了微妙联系。
更是借着偶感风寒之名,堂而皇之地逃避了府中杂役,这让本就不满的冬芸愈愤懑。
她暗自思量,若再不对锦歌加以教训。
将来这锦歌岂不是要将她们这些资深仆佣踩在脚下,作威作福?
“你给我记着,只要我将你今日的行径禀报给何妈妈,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冬芸话语间满是得意,仿佛胜利已在握,正待转身离去。
不料锦歌竟猛然间从地面上弹起,一把抓过身边的水桶,顺势朝冬芸背后猛地一挥。
冬芸猝不及防,顿时仰面摔倒,尖叫声划破宁静,两人随即扭打成一团。
没几回合,锦歌巧劲一使,冬芸精心挽起的髻便松散开来,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旁观的天璇见状,不由得轻蔑一笑,“还以为她有些许能耐,原来不过是个只会耍泼妇的小角色。”
察觉到自家主子不满的视线,天璇急忙噤声,不敢再造次。
冬芸机敏,见势不妙立即向周围的丫鬟求援,“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来帮我!”
那些丫鬟闻声赶来,表面上装作劝架。
实则是协助冬芸一同欺压锦歌,不留给她任何还手的机会。
锦歌被众人拉扯得动弹不得,承受着雨点般的拳脚。
秀被抓得散乱如麻,场面一片混乱。
天璇心知肚明,却碍于主子未话,不敢擅自干涉。
萧靖忱仅是眉头微蹙,却并未作出进一步指示。
冬芸乘此良机,狠狠地在锦歌脸上掐了一把,疼痛如火燎般瞬间传遍锦歌全身。
“这还得了?”
一声严厉的呵斥响起,令在场之人面色皆变。
不好,何妈妈出现了!
天璇心头一紧,低声询问:“二少爷,如何是好?”
萧靖忱依旧保持着沉默,目光却直视何妈妈,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平宁公主曾特意吩咐何妈妈,不可随意处罚侯府下人。
考虑到府中的二小姐及少禹本性愚钝懒惰,她也难以痛下狠手,心中的憋闷无处释放。
这突如其来的冲突,恰好给了何妈妈一个宣泄怒气的缺口。
“侯府的规矩都忘到脑后去了吗?居然在此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