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玩会死人的啊……
还没等她缓过来,头顶上方早已传来一声奚落的冷笑。
“你们中原男人看起来弱不禁风,想不到竟也当真如此不济,也不怕叫人耻笑。”
柳禾心悸未退,下意识反驳出声。
“我又不是男人,我是个太监……yue……”
胃里一阵翻涌,柳禾忙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罪魁祸却始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
“真是没用的东西。”
见柳禾吐够了,男人嫌弃至极地瞥了她一眼。
“滚起来,把嘴擦干净。”
她吐了好一阵,多少也缓过来了些,总算意识到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而且他刚刚说,你们中原男人……
坏了!
今夜将她强掳出宫的不是别人,而是阿戚野!
反应过来的柳禾猛地抬起头。
屹立在眼前的男人宛如一方巨石,正倨傲无双地俯视着她。
不似京城公子哥一般肤白,样貌却生的极为出挑,剑眉星目,风姿凌人,尤其是那宽厚健硕的身形,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草原的野性。
他什么都不用做,单单只是站在这儿,威慑力就足够让人肝颤了。
柳禾心虚地吞了口口水。
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也要在她门口蹲点,估摸着先前尾随她的人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至于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
自然是宴会上那壶令人颠三倒四的药酒,他一定知道是她换给他的了。
就算不能完全确认,瞧这架势至少他也已在怀疑她了。
柳禾清了清嗓,故作镇定地行了个礼。
“大,大人……”
阿戚野却眯了眯眼,半点面子都不给。
“我可不是你什么大人,少这般称呼,本少主听着不顺耳。”
柳禾一哽。
“那,少主深夜将我掳走……”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怀侥幸,“不知是所为何事啊?”
只听男人冷哼一声。
“装糊涂?”
柳禾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