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外。
阿东青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见阿诗宁半天没说话,不放心地询问着。
“怎么样?”
中原姑娘脸皮薄,被阿蛮拓险些欺凌,怕是难以接受。
再一次想起阿野托付他仔细照顾小弟妹,自己那时满口答应着,若没能将人保护好……
老脸又没处搁了。
“放心吧,没事的。”
阿诗宁轻声开口,面上带了些笑意。
“她是在帮阿野。”
见阿东青疑惑,知晓他脑子转不过弯,阿诗宁索性耐下性子同他解释。
“阿野同他阿妈一样,骨子里最是温良和善,绝不会对手足同胞自相残杀,也绝不会违逆阿爸的意思除掉大祭司夫人……”
今日这小弟妹不过动了动嘴皮子,两个劲敌便已一死一废,再无能伤害阿野的本事。
……
在柳禾的吩咐下,栾芳菲的尸被烧了整整三日。
草原虽早有火葬之礼,却从未有哪次烧得如此持久过。
众人这下越笃定了大祭司夫人尸有异,默契封锁了消息,谁也不再多说半个字。
直至,大祭司出关。
听闻栾芳菲的死讯,大祭司本人震怒,被族长阿勒珠空安抚了下来。
柳禾原已做好了同这位大祭司打照面的准备,谁料率先等来的不是大祭司,而是战地传来的消息。
战报称少主身体抱恙,请求新将赴前线抵御五部联兵。
一切生得太过突然,等柳禾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跟阿诗宁在马背上了。
“别担心,”阿诗宁轻声安抚她,“阿野自小身体就好,这次也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彼此却都知晓今次非同小可。
阿戚野素来不是临阵卸枪不负责任之人,若非伤得极重,怎会忽然换将。
柳禾低头看了眼怀里昏睡着的小团子,裹紧了衣裳将它包住。
阿福,她给它起的名字。
原是想等阿戚野回来后一起斟酌取名的,可接下来尚不知会生何事,她便自己做主了。
名字喜庆些,希望能带来些好运气。
行至途中,果然遇到埋伏。
各部战事正打得焦灼,头部的阿戚野却接连缺战,让人不多心都难。
猜到主帅有异,头部定会从主帐调派人手来领兵,便有人在必经之路设下了埋伏。
眼瞧着冲突将起,柳禾拦下了阿诗宁。
“二嫂,让我试试。”
或许能有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停战的方式。
知她想到了办法,阿诗宁轻轻点头,闪身为她让开了个位置。
柳禾晃了晃怀里的小团子,轻哄着将它唤醒。
“乖,别睡了……”
阿福从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似有不满般呜叫了两声。
“好阿福,叫一声。”
小团子不情不愿。
“呜……”
相当敷衍,甚至还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哈欠。
柳禾只觉无奈又好笑,奈何两军马上就要交手,情势紧急不能耽搁。
“不是这样叫,像狼一样。”
阿福眨巴了两下绿油油的圆眼珠子,好在已清醒了几分,顺着她的意不情不愿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