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武扬被这一声铜锣的声音追回了记忆,这是一个月前乞巧节那天,自己追寻的那个女孩子身上散的元影气息。
想到这儿后,花武扬连忙追了上去,为了不引起周围城民的恐慌,就隔了一段距离。
女孩子也好像知道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故意把花武扬引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然后纵身飞跃,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阁楼之上。
这个阁楼是为第二天要举行节日庆典准备的。
花武扬追随至此,见那女孩子在阁楼之上,也不问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虽然隔着一层黑色面纱,看不清楚神态,但是花武扬知道来人肯定没有带着善意。
果然在花武扬思索之时,女孩子身后又走出了一个同样面带黑纱的男子,花武扬细细观察着两人,那男子的形态怎么如此的熟悉呢。
一瞬间,一片思绪贯穿大脑,花武扬忽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阁楼上的两人,口中不愿相信的喃喃自语了两个字:“木云。。。”
这时,阁楼之上的男子见花武扬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终于是开口了,对着花武扬问道:“我如此令您蒙羞吗。”
花武扬听到男子的声音,确定了猜想,冷冷的说道:“木云。”
阁楼上的男子同样冷冷的回道:“父亲。”
说完,摘下了黑色面纱,露出冷峻如霜、眼神坚定的面庞来,五官棱角分明,各个角度看上去都非常的帅。
花武扬虽然早已猜出,但是亲眼看到心头又是一阵酸楚,来人正是自己苦思夜想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儿子,花木云。
木云看着花武扬内心纠结的神情,说道:“许久没有见面了,父亲,您这些年来好吗?”
花武扬虽然心中对儿子百般思念,但是仁义礼智的观念又控制着自己想起了木云曾经的大逆不道行为,碍于此,花武扬最终还是不由衷的说道:“逆子!”
木云听后也不恼怒,说道:“我回来玄州,是因为听说三叔战死了,木兰有事吗?”
花武扬:“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会照顾好木兰的。”
木云点点头回说:“我当然相信您的实力,只是最近接二连三的怪事生,三叔又战死了,你就没有联系起来想一想吗?”
花武扬听到木云又提起齐祀6的死亡,心中怒火升起,再加上8年前屠杀处月一族、欺师灭祖之事,已然顾不得思考什么,愤怒的说道:“你走吧!就当我今天晚上没有见过你!永远不要再回来玄州了。”
人世间,再坚守原则之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木云知道花武扬在逃避,不肯跟自己父子手刃相见,但是横眉冷面之下却没有透露出任何内心的感情和思绪,只是缓缓说道:“如今您已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花武扬听到木云此言,心中感慨万千,8年前木云单人击败并重伤宋北望的时候,那个时候才16岁。
如今8年已过,确实不知道这小子的影力到了何处水平,想了又想,以后恐怕也是见少离多,何不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木云将来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呢。
有了内心的想法之后,花武扬恨铁不成钢的朝着木云说道:“不要让我改变了主意,你要走我就当作没有见到你,要是你再惹事,我也没办法了。”
木云不想再见花武扬这副纠结的样子,直接运作起了体内的元影,浑身一圈朦胧的黑色元影笼罩着,花武扬见这正是乞巧节那天,那个女孩子身上的黑色元影,心里已经是痛苦万分。
因为影者的元影颜色从来没有黑色的,木云这8年来,不知道入了什么魔道,修行的是什么邪门影技,现在身上一点正派影者的作风都没有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沦落到如此,花武扬内心一瞬间疼痛难忍,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
木云此时已经双手结出阵式,朝着花武扬问道:“需要我手下留情吗?”
花武扬听后怒从心中起,喝道:“我要将你同你母亲一样封印!”
木云原本脸上没有任何感情表露,但是听到“母亲”的字眼后,只一瞬间便面庞之上生出暴怒之态,正在结阵的双手一用力,周身的黑色元影也一下子变得巨大混散又深沉恐怖。
花武扬见状也站定了身体,准备战斗。
木云不再留手,面庞坚毅的怒喊道:“决斗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