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让后面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滕昭取了黄符和香,攥写了老太太的生辰八字,然后燃了香和符,开始作法。
她就在院子里作法,所有人都很是好奇,这就是召魂吗?
秦流西召的却不是老太太,而是那个来此地勾魂的阴差。
左右是那家伙来勾的魂,但魂没勾走不说,魂却丢了一个,他应该知道在哪的。
可是,这来的是什么?
一阵阴风过后,所有女眷都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冷得上下牙齿在咯咯打着颤,感觉阴气森森的,就寒得不行。
顺着秦流西的方向看去,空无一人,可是,咋心里毛呢?
“来都来了。”秦流西看向那顶着一张青白脸,头上戴着写着来都来了的阴差,再看向他那过分年轻的脸,道:“现在的阴差起个名都这么随意的,前有常来看看,现有来都来了,你新来的?”
“回大,大大大人,小的刚考进来不到十日,业务尚尚尚且不成熟,请大人恕罪。”来都来了都快哭了。
家人们谁懂啊,刚考进吃皇粮的编制,刚熟悉流程上岗,这第一单就撞到了这位大人家,慌得一批之余,那老太太还不愿意配合,不想走不说还跑丢一魂,吓得他只能先去逮那魂。
但谁会知道,那老太太飘得贼溜快,一下子就撞进另一个刚死的老太太身体里,闹得那边诈尸了。
试问这满地府阴差,谁有他来都来了倒霉。
还没把那老太太的魂勾出来,又遇着秦流西召,忙不迭地出现。
考公五十年上岸,还没开张先闯祸,他完了!
秦流西听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额角青筋都突突地乱跳,这都什么跟什么?
“来之前,你就先该把老太太那魂给勾出来,你却留她在那身体,自己却跑了,那老太活着,那家人得怎么想?”秦流西觉得头大。
来都来了委屈地道:“阴差手册第三条,大人您有召,天破也不得有误!小的也是遵守守则。”
秦流西:“……”
酆都大帝是因为她薅了他法宝所以不痛快,故意搞她的吧,不然搞这什么手册将她钉个飞扬跋扈的牌子,是嫌她不够给天道劈的?
真是鬼心险恶!
“赶紧去把老太太的魂勾回来,耽搁久了反而误事。”
来都来了忙不迭地应了,咻地跑离。
这都什么乌龙事件?
秦流西转过身,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白着一张脸看着她,便道:“看这天冷的,把你们都冻白脸了,回去吧。”
“你你你刚才是和谁说话?”谢氏哆哆嗦嗦地问。
秦流西咧嘴一笑:“还能是谁,勾魂阴差呗。”
咚。
谢氏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几个小的才后知后觉地尖叫连连,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