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言昨天被夏谨瑜气得不轻。都没有去问,这枚戒指到底是不是纪湛北买的。
可是又清楚除了纪湛北之外,哪还会有什么其它的人在这种时候给夏谨瑜买戒指?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你已经决定了嫁给纪湛北了?”
“包包不在你这吗?”
两个声音同时开口,夏谨瑜已经不失望于许睿言做出来的任何事了。内心就算是再不满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可是许睿言的话却还是让她有些想笑:“我决定怎么样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怎么决定吧?”
他都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给纪湛北了,现在再来问这个话,不觉得可笑?
她就算是不愿意,还能悔婚?许纪两家可都盯着呢。她相信自己要是敢去找许元白说自己不结婚,许元白或许不会怎么样,不过许家二老就不会这样想了。
夏谨瑜的心头一颤,倒是想起来件事情来。许纪两家把这事一定,联姻就是铁板钉钉。那如果她中途逃婚,到时候只怕许家脸上不好看,纪家脸上更不好看。
万一纪家一生气,做出点什么事来对付许家。她倒是不介意,不过难保不会波及夏美枝。这样看来,她想不结这个婚,还是要从纪湛北身上着手了。
最好是让那个家伙自动退婚,同意不结这个婚才好。可是具体她应该如何做,夏谨瑜一时倒是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她的话让许睿言听不太懂。什么叫做他们怎么决定?她婚戒都戴上了,难道不是急着嫁给纪湛北?
“你要是不想嫁给他,你干嘛戴他的戒指?”
这话说得,就有些酸了,谁让许睿言看到那枚戒指,就觉得刺目得很呢。他其实有很大的冲动,将她手上的戒指给摘下来,换上自己的。
夏谨瑜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她倒把这枚戒指给忘记了。
现在看到了,也是觉得有些碍眼。只是她到底理智,不会在许睿言面前把戒指摘下来。
“既然我的包包不在你这里。那不打扰了。等时间安排好了,我会再跟许总联系的。”
那一句冷冰冰,不带一丝情绪的许总,让许睿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在夏谨瑜要走人之时,他叫住她。
“你等一下。”
“许总还有事吗?”夏谨瑜转过身,心里却在是盘算着呆会是不是先去买过一个手机?
许睿言站起身,绕过了偌大的办公桌。他的办公室还放着一排L型的沙发。
夏谨瑜这才看到了,她的包包就放在沙发上。只是刚才她一进来就坐在许睿言办公桌对面,加上角度问题,所以没注意。
拿起自己的包包,夏谨瑜松了口气。至少,手机不用再买过新的了。她现在还在实习期,每个月的薪水扣去房租生活费,其实剩不了多少。她虽然有一些存款,不过都是想用在刀刃上的。
夏美枝倒是经常说要给她钱。只是她从十八岁过后,就不拿夏美枝给的钱了。
夏美枝嫁进许家,并没有上班,只是每天在许家打理家中的一切。夏美枝有的钱,也不过是许元白给的。那她又怎么好去花许元白的钱呢?
她拿着包包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让许睿言实在生气,能不生气吗?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一个破包包而已,又不是名牌,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家虐待她呢。
心情不好,看到夏谨瑜要往外面走的脚步,就又跑去拦了一次。
“许总还有事吗?”
夏谨瑜还赶着回台里报告消息呢。更何况就算是许睿言这些青年才俊同意了上节目,她也希望自己提出来的方案可以得到编导的认可。
有事,当然有事,许睿言看着她脸上的疏离,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就冷了几分:“不要叫我许总。”
“……”不叫许总?那叫什么?哥哥吗?别逗了。很多年前他就说过了,他不是她的哥哥,不让她叫哥哥。现在不会是想改口吧?
夏谨瑜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不叫许总那应该叫什么?”
睿言,许睿言想让她叫自己的名字。但是也知道现在不合适。他的声音很轻,透着几分无奈的期待:“你应该叫我哥哥的。”
果然,夏谨瑜偏过头看着许睿言,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她看来看去,也只是在他的眼中看到几分不情愿罢了。
能情愿吗?他那么讨厌她,她想让他上个节目,他都要为难自己一番。现在肯放下身段,想来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纪湛北,因为纪家吧?
她心里很清楚,所以也就不会再有失望了。但是现在让她叫,她还真的叫不出口。
“行,我知道了。没事了是吧?那我先走了。”
不再多留,夏谨瑜抬脚要走人。许睿言这边还眼巴巴的等着她叫自己一声哥哥的。看到她要走,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拉夏谨瑜的手。
夏谨瑜吓了一跳,本能的要甩开许睿言的手。她这般逃避疏离的举动让许睿言又是一阵心塞。却没有松开手,反而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黑卡,递到了夏谨瑜面前。
“这个,你拿着吧。”
夏谨瑜看着那张黑卡,没有急着接,而是退后了一步:“这是?”
“你现在也大了,总有要自己花钱的地方。拿着用吧。”许睿言说完,像是有些嫌弃一般的开口:“那些运动服,就不要再穿了吧。都是要上班的人,哪能天天穿运动服?”
夏谨瑜盯着许睿言手中的卡,想到的却是之前他一副她要霸占许家财产的模样。心里有些失笑。
这人啊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纪湛北没有上门说要跟许家联姻之前,许睿言是什么样的态度?
现在纪家说要跟许家联姻了,许睿言却是这样的态度。她一直觉得许元白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处事还是比较公正周到的。却是没想到他的儿子女儿都不像他。
也是,现在生意也难做。许睿言会如此想,并不奇怪。她摇了摇头:“我钱够用。不必了。”
“你——”又是这样,完全不识抬举。也不愿意接受他给的任何好处。许睿言脸色十分难看,几乎立马就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