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禾修真回来后,鼻子变得异常灵敏,凡经过的地方有山参和野枸杞的味道她都能闻到。
时间太晚了,她没进大雁山,只在大雁山前面的小雁山走了一圈,靠着敏锐的嗅觉,找到了一棵起码三十年的山参,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土质松软,小心翼翼挖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连着芦碗根须一起,把一棵完整的山参挖出来。
苏月禾拿起山参嗅了嗅,香味浓郁,这支山参拿去药铺卖,肯定是一等品。
之后又挖了一些石斛和何首乌,摘了一大把的黑枸杞。
山上还生长着野生菌菇,村里的小孩每天成群结队到小雁山一带扫荡,能找到的菌子都几乎被摘完了,但她今天运气好,在一个山坳坳里,发现了一大片松蘑。
采摘松树菌,装了满满一背篓。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苏月禾也没敢在山上多逗留,她摘了一些何首乌的藤蔓铺在背篓最上面,往另外一侧回村的小路走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她瞅见前面树下有个人影……
白建国刚才没追上她,已经在这儿等了快两个小时。
苏月禾手里握着镰刀,她睨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往山下走。
“苏禾,苏禾……”白建国眼巴巴地追上来,“民办教师的工作没有了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看来白建国以为苏月禾拒绝他是因为工作没了自卑?是故意钓他?
苏月禾没好气道:“白建国同志,我工作没了,跟你个人没任何关系,不需要你介意。”
“你不要因此自卑啊。我真不介意。”
“你听不懂人话?”苏月禾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
白建国听得懂人话,只是他不理解,之前苏家三婶说苏月禾对他也有意思,怎么生了一场病就突然变了。
其实白建国人长得不赖,白净斯文,虽然婚后不久就阳痿,但体格看着并不差,可惜是斯文败类。
他兄弟姐妹四人,家在县里,父母是双职工,最近家里在走关系,应该不久就能帮他搞到回城的指标。
无论哪方面,白建国都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在白家眼里,是她苏月禾攀高枝了。
这也是苏月禾自杀的主因,除了要面对丈夫家暴、薄情寡义外,还得看婆家脸色,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白建国不解这么优秀的他为什么就被拒绝了,不应该啊。
除非,除非她攀上别的高枝了!或者看上别的野男人了。
他咬着后槽牙,“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苏月禾直接了当道:“我不喜欢你。”
白建国的脸色渐渐往下沉,“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当初为什么答应你三婶跟我交往?”
“我当初答应跟你交往是我眼瞎,所以我及时纠正,趁还没开始,我们一别两宽,好聚好散。”
“一别两宽?苏月禾,别给脸不要脸,你是攀上哪个野男人了吧?!还借口说家里要招上门女婿!你说你一个女的,你不嫁人,你招哪门子的上门女婿?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会愿意上门?一边看不上我,一边嚷嚷着招上门女婿,真是可笑至极!你这种女人,就得被几个男人玩厌了,才会甘心嫁人!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眼睛长脑壳顶上了。”白建国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浮上了脸。
这满满大男子主义的轻视之语,把苏月禾给气着了,“你可以娶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招上门女婿?白建国,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我这种女人?什么叫被几个男人玩厌了才甘心嫁人?你满脑子封建思想,污秽不堪,组织知道吗?要不要我给你写个大字报?”
这女人还敢要挟他?白建国咬牙切齿道:“我白建国,居民户口,城里人,我看得起你,你就偷着乐吧,你还挑?!写大字报是吗?你去写啊!以为做个妇女队长就了不起?谁怕谁?”
苏月禾轻轻摇头,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他还不错?
幸好,三年的修真经历,给了苏月禾足够的磨砺,让她能轻松处理眼前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