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放过他?我咽不下这口气。狗蛋把我们砖砸了我都没那么气,最恨自己人整自己人。”
“就算他承认了,你能拿他怎么办?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承认。”
“我打他一顿。”
苏月禾并不想现在去跟苏柏松撕破脸,就算他承认猪是他放的,结果顶多跟三婶家闹一场,最后又是不了了之。
苏柏松现在还是个初中生,警察来了都拿他没办法,他放猪而已,他又没杀人放火。
像他这样的坏种,就应该滋养他,让他生根发芽,最后一把连根拔掉,不得翻身。
苏月禾没办法跟妹妹们细说这么腹黑似乎不太人道的想法,她理解妹妹们现在的心情,她心里也憋的难受。
苏月禾轻声道:“打他一顿还不好办?他让我们吃闷头亏,我们也让他吃闷头亏。”
三妹马上凑前来:“要不我们拿麻袋套头打他一顿。”
苏月禾摇了摇头,她有比麻袋套头更让他吃瘪难受的法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郝爱娣在屋外大喊着叫救命,原来苏柏松在茅坑拉屎,掉进粪坑里了。
大哥二哥去救人,等跑过去,郝爱娣已经把苏柏松从粪坑拉出来。
苏柏松一身的大粪,据说还吃了几口,他狼狈地站在厕所外口吐。
因为农家肥都是好东西,苏家茅厕是三家分开来,各用各的。
郝爱娣也搞得一身是粪,她大骂:“哪个狗日的把我们家茅坑上的木头搞坏了?”
苏柏桥认为不会有人故意这么搞,他劝道:“用太多年了,天天脚踩,换一根好木头嘛。”
郝爱娣也没有证据,她气得只能骂自家儿子:“拉个屎都掉茅坑,不长眼!快去河里冲水。”
“啊!!!”
苏柏松气得整个人都扭曲了,走路都脚打滑。
在厨房门口刷牙的三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好奇问:“三婶,苏柏松掉茅坑啦?这得吃几口大粪啊?”
“少说也有三四口!”郝爱娣说完,又后悔说了。
三妹和四妹互相看了一眼,想笑不敢笑,只能憋着,等三婶也跟去河边了,才小声笑起来。
叮铃铃!丁铃铃铃铃铃铃!
马师长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马俊成把一沓文件放在案上,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马俊成马上笑道:“梁老!怎么……是啊是啊,最近都在忙这个任务……应该的应该的……您老人家退休了,怎么还操心这些事呢?”
马俊成拉开椅子坐下,他心底开始打鼓,梁老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肯定有事。
果然……
“是啊,恭喜您老啊,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终于解决了……我没见过,是一个本地军属介绍的,高中毕业,身家清白,您想想啊,正烽能看上的姑娘,肯定错不了……那怎么能行呢,我也不能强迫他带来给我看呀,没有这种规矩嘛,我是师父也没用,人家害羞……”
马俊成听对方说完话,故作惊讶:“哦,有这回事?我不知情……结婚申请上面只写了结婚对象的资料,是不是入赘,资料里也不会说……我还真不知道,毕竟婚姻恋爱自由……这个,哎哟,已经批了,是啊,秘书处几天前就已经给他了……不知道领证没有,可能领证了……您要过来?好啊,什么时候,我派车接您?不过……”
“不过正烽要去西北军区参加演习……明天就走……是是是,我让他给您电话,不过我的话,他未必听……好的,那您老再看看,如果来,提前给我电话……您保重!”
挂断电话后,马俊成马上出门走到对面的秘书处:“梁正烽的结婚申请书呢?找出来给我。”
许秘书赶紧翻找出来:“资料全部调查过了,都没有问题,已经盖好章,就差师长签名了。”
马俊成快速翻阅后,打开钢笔签上了大名,又把申请书给回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