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拿出一扎:“这扎是我昨天卖给黄有才的,一斤山参。”
然后再找出两个大扎一个小札:“这三扎是我今天上午,也就是刚刚不久,我卖给黄有才的,两斤半山参。”
牛主任问:“证据呢?你怎么证明,这是你卖给黄有才的?”
苏月禾不搭理他,李经理回来后,显然她不把这位牛主任放眼里了。
气得牛主任暗暗咬碎槽牙,又不好发作。
这前库房都是药味,老警察道:“确认是这几扎吗?是的话,我们出去说话吧。”
从前库房出来,警察把四扎山参放在桌子上,按时间顺序一字排开。
白忠民看着桌上的山参,呼吸都燥热起来。
另一侧的黄有才,嘴唇都干了。
很明显,这四扎山参上用的绳子都是纸麻皮,但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打结方式不一样。
苏月禾指着第一扎说:“这是我昨天卖给黄有才的,上面打的是两个小的同心结。刚才牛主任问我,怎么证明这是我的?”
她从手里握着的纸袋里抽出相片,找出一张放在山参旁边。
“这是我在家里给我们家山参拍的照片。你们可以对比一下,大小形态以及打结的方式,是不是一样?”
众人都围过来,警察、李经理和牛主任在最里面。
老警察点头:“确实一样。”
牛主任还在犟:“也不完全一样,除了打结方式一样,其他看不太出来。”
苏月禾早料到了,“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承认。”
牛主任忙笑着摆手想要撇清关系:“唉唉唉,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就是平心而论。”
李经理:“牛主任,你年纪大眼花了吧,我看一模一样,你看这边突来的这棵人参,形态都一样。”
牛主任:“……”
老警察也认为是一样的,但他不方便下结论:“这个到时候再鉴定。”
苏月禾:“不用,我刚才说了,我早料到了他们不会轻易承认。”
她拿起那扎山参,扒开其中一棵,同时抽出另外一张照片放在上面。
“还有这个!”
老警察、李经理和牛主任又都凑前来,牛主任比谁都着急,他低头一看,只见上面那棵山参上,刻了一个“苏”字。
照片上的山参也有一个“苏”字。
这两个字的字迹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字。
李经理拍了下大腿,大声感叹:“高!实在高!这没办法抵赖了吧。”
老警察也点头:“确实是同一个字!也就是说,这扎山参原本是属于苏月禾同志的,但是中药铺并没有收过苏月禾的山参,所以,这些山参哪里来?”
结果呼之欲出。
店员们交头接耳,原本就知道一些情况的人终于忍不住轻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主任和白忠民这次是遇到狠人了。”
“这个漂亮女娃看不出来,凶的很。”
“你看她背着个背篓,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农村人,结果她还有相机,人不可貌相。”
苏月禾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字条,一张收据。
“这张字条是白忠民收货员亲笔写的,他说我这个山参不够干燥,不予收货。这上面有重量,山参一斤,日期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