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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质子与总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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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晗光朝那个方向看去，瞥了眼画面里的郭准，流露出得逞的微笑。

随着王勇进拿起电话，画面中郭准也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表情变化之丰，只能说不愧是影帝。虽然万般不愿，郭准只能放了余光启。谁想到门外冲进来一个带着小丑头套的怪人替余光启出头。张嘴说话的瞬间6晗光有了印象——是那个模特霍骥野。

6晗光第一次有了除掉他的念头。而在画面的不起眼处，他还现了一个丑怪的青蛙皮套。他这才现，余光启穿着那套被他自己称作“黑色诅咒”的机车服。线索成为故事，脑海即是温床，一不可收拾。

画面中断，故事结束。

“现在你还想要他待在《人格》吗？”

“我尊重他的选择。”

“很好。那就兑现你的承诺吧。”

“承诺？”6晗光不记得自己给了王勇进什么切实的承诺。

“我说过，你们一定得在贪生中出演。”

“我？”

“你条件不错，甚至比你要捧的那位还要好一些。”

“我没精力演戏。”6晗光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哦？我建议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

“王叔，我不是对您……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王勇进呵呵一笑，意味着6晗光又不假思索回答他的问题了。

6晗光现在是说多错多，干脆沉默了。他思索一番后，现自己并不能与王勇进抗衡，接受现实之际，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谁都知道您和樊盛是几十年的劲敌，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要把余光启送到对方手里。”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王勇进抿了口茶，缓缓开口，“你知道古时候两国为了维持表面和气，互派质子的做法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劲敌，没错。这并不表示我们之间不能有一丁点的合作。”

6晗光懂了，樊盛和聚荣之间，缔造出了规则之上的规则，除非一击致命，否则静待时机。等等，质子的意思……“您不可以放弃他，您不可以放弃余光启。”

王勇进突然斩钉截铁地说：“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愿意。”

“别说这三个字。”

6晗光没工夫研究王勇进的怪癖，改口说：“我同意。”

“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本子一会有人送来。”

“王叔，今晚我必须回去。”

“考虑清楚再回答。比如，想想质子的处境。”王勇进渐渐露出猎人的獠牙。明明事事都给了选择，事事却又都没有选择。

6晗光迟来的醒悟困住了自己。眼下他只能按照王勇进的意思，留在陌生的房子里。长夜难消，6晗光给自己出了个难题：樊盛的质子又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值得他思考一整夜。

樊盛总部。

“胥总，前台电话需要转接吗？”

“接进来。”

“胥总，有个人没有预约说要见您。”

“说我不在。”

“是。”

胥旋朗手指变换着敲打桌面，吹着小调。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时候的他正在审阅下面送上来的试镜资料。

“胥旋朗。说好给我的角色，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说好的女三呢，怎么变成特出？”来人是曲如柔。

“我忘了，当时我们是怎么约定的，你给我照片，然后……恩……然后怎么样了？”

“你！过河拆桥！”

“别这么说，我是个有信誉的商人。坐，等我想起来了，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