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也很小就认识她,喜欢她。
在姜弥情窦初开的年纪,他经常出现她身边,不着痕迹的靠近。
居然都没有用。
她的心,还真是铁石心肠。
所有的温柔,大概都给了她跟前的这个男人。
“那我先走。”陈麒迹沉稳地起身,看不出一点心生不满的痕迹。
甚至离开时,还对姜弥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嘱咐她别太累着自己,好好休养身体。
然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尽头出口处。
陈麒现见姜弥目送他的背影,一直到离开,他才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吃味道:“魂丢了?”
姜弥眸色怪异地睨他一眼,没想搭理人。
刚才那副温柔小意的样子,只是刻意做给陈麒迹看的假象。
好让他打消,对自己不该存的念想。
从来就不该存,姜弥想。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陈麒迹对她产生的情愫,从来就不是喜欢。
而仅仅只是占有。
把她看成了一件物品,可以推来换去、待价而沽的物品。
陈麒林说反了,并不是陈麒现一直要抢陈麒迹看上的东西。
事实证明,从来都是陈麒迹一直要抢陈麒现的东西,包括姜弥。
“说话。”陈麒现坐到陈麒迹刚才坐过的位子,嘴上凶巴巴,动作无比当心,把姜弥护到自己怀里。
姜弥无话可说。
自己这次生病烧,和他脱不了直接的干系。
昨夜那么不留情,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她是体力透支后,出现严重的体能下滑,以至于抵抗力全无。
姜弥几乎整夜未合眼,早上出门忙碌了大半天。
吹到冷风,一个人地铁坐过站。
她极少生病,一生病就特别脆弱不堪,无助和委屈涌上心头,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花。
可她又不爱哭鼻子,她从不享受示弱的感觉。
反而更爱故作坚强,觉得那样很酷。
陈麒现没再咄咄逼人,见姜弥萎靡不振,乖乖噤了声。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面色嫣红,睫毛濡湿,惹人怜爱。
渐渐,呼吸声愈平稳。
有陈麒现在身旁,姜弥终于敢彻底放松警惕,沉沉睡去。
再醒来,姜弥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舒适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她是被热醒的。
浑身燥热,脖颈和后背,了阵阵虚汗。
整个人依旧头重脚轻,眼皮沉重,睁得很吃力。
嗓子也哑得冒烟。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姜弥吸了吸鼻子,生病的时候,是最需要父母陪伴和照顾的时刻。
然而,他们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那个男人。
她全身心信任的人。
“陈麒现?”
姜弥想用毛巾擦干身体的薄汗,想重新换一身干净的睡衣,想喝一杯热水润润喉,想吃一点热的菜和饭。
以上这些微小的事情,都需要另一个人的帮衬才可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