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他吧?當時他啥也不知道啊!
湛舒年的聲音突然低低的響起,其隱含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跟我說哪怕有關於你的一件不好的事,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齊霽張了張嘴,腦子裡有點亂。
看著湛舒年這模樣,如同被主人拋棄的大狗子,耷拉著他的耳朵,黯然神傷。
齊霽指尖微動,忽然跪直起身,挪著膝蓋靠近湛舒年,輕輕抱住他。
「你……對不起,我不該什麼都不跟你說的……」
「我沒有做到夫夫間最基本的信任。」
「湛舒年,你別生氣好不好?」
齊霽如此嘴硬的人,難得這樣軟言軟語的說話。
恰巧這個時候,肚子裡的小崽子也插了一腳,湛舒年剛好將頭靠在齊霽的肚皮上,正好受了他兒子的一腳。
「你看,你兒子都讓你不要生氣了。」
湛舒年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他再怎麼想也不能對現在的齊霽怎麼樣,剛剛他確實是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難過。
湛舒年回抱齊霽,在他的肚皮上輕輕落下一吻,小崽子像是感受到了,又踢了一腳,似是很開心他的父親在跟他互動。
「我沒有生氣,我也沒資格生氣,是我對你不夠關注,沒有給足你安全感,讓你連依靠都想不起我。」
依靠嗎?
齊霽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想過依靠誰。
他從小就是在散養式教育下長大的,齊夫人對他的教育也都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得自己做,不要想著求別人,難不成你的一生都能求著別人走完嗎?
至於齊爸爸,同樣也是,不過他是慈父,一般齊夫人表演完,齊爸爸就說幾句安慰的話來鼓勵鼓勵。
小的時候他還挺吃這一套的。
等長大點了,就開始自己抗事了。
估計就是這種習慣,讓他不會想著去好好依靠別人,明明有的時候就是個需要被保護的omega,但他常常沒有這種自覺。
湛舒年:「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就不用管了,安心的養好胎,給我生下個大胖小子就好。」
……
·
自從那天得知有人在調查那件事後,溫以饒就一直很不安,可是一連過去了這麼多天,都沒什麼事情發生,溫以饒又不禁懷疑,是不是他猜錯了?可能不是湛哥?
他懷著這種僥倖的心理,忐忑的度過每一天。
然而,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你永遠不知道哪天災禍會突然降臨。
下了班,溫以饒來到停車場驅車回家。
然而剛乘電梯下來,走到拐口處卻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路拖拽進了輛車裡。
捂著他口鼻的棉帕上被噴了十分刺鼻的藥水,他吸一口就整個人犯暈,很快便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