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唐時珩忽然停了下來,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剛才太生氣了,有點兒控制不住,二丫兒,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當這件事我沒說過,不用跟任何人提起。」
唐時錦挑了挑眉:「好。」
唐時珩理了理衣裳,就出去了。
然後他就平靜的回去看書了。
隔了一會兒,居然還去把受了傷的大丫兒抱出來,兩人坐在籬笆牆那邊,說了好一會兒話,大丫兒先還撅著嘴愛搭不理的,漸漸的,就被他哄的露了笑臉。
朱氏冷眼看著,也不阻止,反正就算二丫幫著說話,也休想從她手裡掏錢!
沒想到唐時珩像是放棄了。
過了晌午唐有德回來,唐時珩就直接跟他說,先生過壽,總得送壽禮,但家裡日子本就不好,如今又接連出事,損了銀錢,故此他想著,與同窗幾人約起來,合寫一幅字,或者合作一篇文章,雖不值錢,卻也風雅。
唐有德頷應了,還誇了他幾句。
然後唐時珩就表示,那他現在就去鄰村一趟,晚上及明日晚上都不回來了,直接過了壽日再回來,唐有德也答應下來,然後他就急匆匆走了。
這在唐有德看來,就是有眼色,聰明會取巧。
在朱氏看來,就是發現掏不出錢來,就隱晦告狀,然後自找台階。
但在唐時錦看來……這分明就是在製造不在場證明!
唐時錦不由心驚。
她是混混出身,必要的時候,很捨得對自己下狠手,於是上山的時候,一狠心踩在了斷掉的竹茬子上,腳下戳了重重的一下,血當時就流了出來。
然後就被經過的村里人背到了賀家,晚上她和磊哥兒,就順理成章的在賀家住了下來。
賀家地方挺大的,把孩子們移了移,給她和磊哥兒空了張床出來。
換了地方,有點兒睡不著,兩人正翻來覆去呢,就聽到後窗有人在說話。
「咳!咳!大嫂,咱明天早上吃什麼?」
「熬點兒粥,捏幾個窩窩,二丫兒小姐倆在呢,多做點兒。」
「二丫兒,以後就跟著賀家過了?」
「瞧你說的,這怎麼可能!人家有親爹親兄長,打斷骨頭連著筋!縱然是後娘過份了點兒,那也是長輩,哪家的後娘真能一碗水端平?能過的去就是好後娘了!至於這認乾親麼,就是走個過場,面子上圓過來,大家好看而已,哪能跟親爹娘比?」
「還是大嫂見識高,說的在理!就算咱公爹好心,心疼這孩子,也得顧及人家父女的情份不是?這二丫兒拋下親爹只奔著乾爹,這可是不孝!兩頭都難做!」
「就是這麼個事啊!二丫兒是個靈透孩子,自然明白的……偶然過來一趟,誰也說不著什麼,可是老往這頭跑,好說不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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