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想也不想地就跑回去,又一次拎起了桌上最后一个物件——清代白瓷花瓶,用尽全力砸向安岳。
安岳正围着赵启安解释,他只是一边躲闪,一边用手护着脸简单的抵挡。
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已经布满淤青。
混乱中,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只花瓶正向他的后脑袭来。
赵欣儿为了防身,曾经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武术。因此,她虽然日常看起来柔弱,但实际上她的手劲儿并不小。
如果这一花瓶砸过去,安岳至少是脑袋开花。
花瓶脱手的那一刻,赵欣儿就后悔了,可是她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用手捂上了眼睛。
“哗啦!”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
赵欣儿这才偷偷松开手查看。
然而,她原以为的安岳头破血流的场景并未生,而受伤的却是赵启安。
原来,赵启安也看到那个花瓶危险,突然想要帮安岳挡一下,结果就被花瓶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碎瓷片在他的脸上割出来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这时,赵启安感到头痛欲裂,开始头晕目眩。
赵欣儿一看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扶住倒下的赵启安。
“哥!哥!”赵欣儿着急的呼喊着。
然而,赵启安仿佛听不见,双眼一黑晕倒了。
安岳也是很害怕,他也用力摇着赵启安,“赵先生!赵先生!”
赵欣儿焦急地拿出手帕按住赵启安脸上的伤口,冲着安岳喊道:“都是你害的,快去找大夫!”
安岳赶紧应下,跑出去了。
赵欣儿把赵启安扶靠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啪嗒啪嗒地流泪,一边跟赵启安说话。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你快醒过来吧!我错了…”
赵欣儿想到十年前,他们被人追杀,也是一样的场景。
赵启安为了保护她,被杀手捅伤。但是,他仍然坚持着把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晕倒。
自那一次赵启安受伤后,就越来越虚弱。
他本来就先天不足,后来更是各种病症缠身,几乎没有一天安生过。
赵欣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一直想要替他分担一些。
她努力做好各种事情,磨炼性格,结交各种朋友。
甚至,她为了让他多一个依仗,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现在她却亲手砸伤了他。
赵欣儿真的觉得自己要难过死了。
那边,安岳急急忙忙的呼喊着,把医生从屋里扯了出来。
“快去!赵先生头被砸了,流了好多血。”安岳喘着粗气,指着赵欣儿的房间说。
这个医生上次说赵先生没救了,结果又被救回来了。他觉得自己医术贫乏,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
正考虑要不要告诉安岳,请他另外找个医生。
安岳就不由分说的,背起他的药箱,拉着他就跑。
两人很快到了赵欣儿屋里,医生一看赵启安血流了满衣服。情况实在紧急,他就赶紧放下药箱,先给赵启安诊治。
可是,他刚要伸手,赵启安又突然开始呕吐起来。
医生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果然,经过他的检查,赵启安不仅有皮外伤,恐怕还有脑震荡。
于是,他建议说:“赵先生受伤有点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尽快请上次那位顾小姐来比较好。”
安岳听到后,看向赵欣儿。
赵欣儿犹豫了一下,她虽然视顾晓为仇敌,但是她却必须救哥哥。
她决定,暂时勉强同意一次。
“安岳,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赵欣儿伸手推安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