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慧君不仅是突破了自身的底线,连底裤都突破了。
跪在地上的薛蝉,万分屈辱,却只能紧咬双唇,根本不敢抬头看游方。
大小也算是个豪门千金的自己,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一天,以这种卑微下贱的方式,落在游方手里。
当初的游方,算个什么东西?
狗屁不如,一文不值!
可现在,只要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跪下就跪下,趴下就趴下!
而且,跪了趴了,还得乖乖问一句,姿势对不对,要不要调整一下。
一时间,千般苦涩,万千无语,齐上心头。
“薛大小姐,抬起你的头来。”
游方居高临下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薛蝉本想拒绝,却被张慧君一把薅住头,强行把她的头仰起,直面游方的眼神。
“卿本佳人,奈何……”
看着披头散,鼻青脸肿的薛蝉,游方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戏谑,“你现在这模样,我很没有食欲啊。”
“没食欲,有性欲就行了,游公子,女人嘛,关灯都一样,关键要看活好不好,你说是吧。”
张慧君双手搓了搓,嘿嘿赔笑道。
“算了,我可不想当你的便宜连襟。”
游方故意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薛蝉道,“而且,谁知道她干不干净,最怕二弟一时爽,大哥后悔一辈子啊。”
“游方,你不要欺人太甚!”
薛蝉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吼道,“本小姐给你玩,等于是你积了八辈子的德,才修来的,别给脸……”
“duang!”
张慧君一个大脚,将薛蝉踹翻在地,厉声喝道,“还不闭上你那张臭嘴!敢这么跟游公子说话,没收拾够是吧!”
说完,张慧君迅换上一副笑脸,谄笑道,“游公子,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您和谈小姐消气?”
“要人要物,或者都要,您只要一句话,我随时奉上!绝无二话!”
张慧君把胸脯拍得嘭嘭响,再次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
“好了,我承认,被你打败了,心服口服,告辞!”
游方无语地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人了。
看着游方潇洒离去的背影,张慧君嘴巴张了张,却不出一个字,只能紧握拳头,心头只剩下无奈和绝望!
自己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对方还是不依不饶,一副赶尽杀绝,不留活路的架势!
“张大少,到底什么个情况?为什么要低三下四求游方?”
薛水泉毕竟还算有些见识,张慧君卑躬屈膝的态度,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就是啊,小蝉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拱手相送,还让游方这小杂种随便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闭嘴!你们都尼玛给老子闭嘴!”
张慧君跳起脚来,指着刘玉珍的鼻子,破口大骂,“老东西,你是不是怀孕的时候,没有做四维彩?”
随后手指又转向薛蝉,继续狂骂,“要不然,你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脑残玩意?”
“现在好了,谈情儿往死里得罪了,游方这小子又死不松口,等着扑街完蛋吧。”
张慧君气得胸口疼,匀了口气,冲着呆若木鸡的薛水泉和刘玉珍狠声道:
“老子把话撂这了,你们薛家人,有一个算一个,赶紧想辙,取得游方的谅解,否则,张家玩完之前,老子先拉你薛家陪葬!”
说完,张慧君再不想说多一句废话,就这么转身,步履蹒跚地走了。
那背影,是如此的萧索,如此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