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可不知道谁值得相信,包括老刘。
而最危险的,应该就是村长。
“不用,不要向任何人打听。”韩小梅思索了一下:“让人自己选?那就好办了,你就把我们当成外来游客,我们挨家挨户去选房子。”
“诶诶好!”老刘赶紧应下,又领着他们下山:“下山就好走了,有时候俺们也会上这边山来,有些旅人也喜欢上这边山看风景,所以这半边山俺们还是有打理滴。”
两人跟上老刘,下山的路果然比较好走,往下一点就是大片的草坪,甚至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野花,确实是个不错的郊游地点,也很适合小情侣出来玩,也难怪会有旅人跋山涉水来这么个小村庄游玩,只是这么好的世外桃源,为何不发展旅游业呢?
如果刘家口真不干净,那一切就有的解释了。
“你怎么知道查理斯一定会派人提前到?”
“他那个人多疑的很,不知道上次有没有起疑心。”双生坐在窗边,翻着手中的书,还悠闲地品着茶。
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蜻蜓点水,偶有远处转来的阵阵鸟鸣,略有缅甸见不到的春日光景。
“那你还敢来他眼皮子底下转悠?”秦川玩笑似地问,也没有真的质疑,又走到双生身边:“你这儿风景可真不错。”
双生耸肩:“你自己选的向西的房间,怪谁?”
“也有道理,”秦川也跟着耸了耸肩,又像一般闲聊一般说起:“余音她明天过来,见蔷薇不在,不会起疑?”
“不重要,反正她明天直接上山,”双生丝毫不慌:“况且她也不会有心思管谁在场的。”
“那蔷薇是明天上山?”秦川想了想,又问。
“当然,你不知道云山晚上什么样吗?”双生理所当然道:“她哪里值得让蔷薇在荒山野地过一晚上?”
“这话可就伤人了,”秦川啧了一声:“都是你妹妹,要不要这么狠心啊?”
两人好像真的只是在“闲聊”,仿佛内容不是怎么杀人。
“我回房了。”秦川瞥了眼表:“等会儿晚餐一起吃吗?”
“我今晚不吃了。”
秦川挑眉:“怎么了?思念成疾茶不思饭不想?”
“不是。”双生眨眨眼:“刚吃多了,晚上减肥。”
秦川:“……”
秦川头也不回的走了。
双生在他身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长叹出一口气。
手边有书,桌上有茶,耳边有鸟鸣,窗外有风景,不过是少了一个人。
不知道秦川那边的窗外,会是什么呢?
案发
“死者年龄四十七岁,女性,身高一米六,体重不详。死亡地点确认是第一现场,四周环境封闭,尸身腐化尸虫数量极少,单从尸斑来分析,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一个月左右。这种情况极为罕见,一般来说,死前封闭门窗这种方式只有自杀的人才会做。”
严峫往嘴里扒拉进两口米饭:“所以二狗,你觉得受害者是自杀?”
“什么二狗!叫苟主任!”苟利恶狠狠地瞪了严峫一眼:“我这么跟你说吧,尸虫其实就是苍蝇的幼卵,想要人死后不腐化尸虫,就要确保死后身边不会有任何苍蝇等飞虫,但这种情况是十分困难的,苍蝇这种飞虫,哪怕有一条小缝都能飞进去,如果是凶手准备的这一切,首先他要对死者家里环境十分了解,知道什么地方需要封死,并且亲自上阵,这就代表他跟死者关系应该是亲近的,光是这一点,都很难做到。”
“但也不一定。”
“是不一定,但是你应该调过监控了,死者受害那段时间,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吗?”
“确实没有,”严峫沉声道:“但监控也是可以改的。”
“是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你没证据,我们先实事求是。”苟利不以为然:“别说可疑人物了,可是连个上门拜访的熟人都没有。”
“技术部的都在检查监控,这事待会儿再说。”
“行,不说这个,你们破门地时候也知道,死者家中都是从里面封住的,如果这一切是凶手做的,那他做完这一切怎么出去呢?”
严峫沉默了。
“当然这只是法医部的猜测,真正的那些阴谋论咱们不分析。”苟利摸了一把光秃秃的头,毫不客气地否认了自己的结论。
严峫扒完最后一口饭,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门外走去:“未来一个月有没有假期就靠你了大狗!”
“狗你爸!我叫苟利!想当年我报考法医……”
“快去检验死者死因!”
“………………”
“严队,监控确实有被破坏过,技术部尝试修复了几段监控,但是期间什么人都有,实在不好判断。”技术部的技侦拘谨地向严峫汇报。
“没事,监控调出来我看看。”
“好。”技侦赶紧调出监控放到屏幕上:“二月七日至二月十六日曾被破坏,前后我们都看过,死者的行程和访客均与被改动过的监控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严队要是想看前后就跟我说。”
画面闪动几下,从二月七日开始播放。
据了解,死者有时会在上午六点至六点半期间出门买菜,并在七点半之前到家。每天七点半会准时出门,据了解,是去附近的公园。
二月七日晚上八点半,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孩出现在楼道,按了死者家的门铃,死者开了门,很热情地迎接女孩进屋,晚上十点半,女孩离开。
二月八日晚上七点,死者去了隔壁,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目测年龄五十至六十岁,死者在隔壁待了三个小时,十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