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視線落到自己剛才被顧錦年親過的指尖,又上移到顧錦年的臉。
「我沒有辦法認識全部的你了。」
它影響到我喜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栗子:完了,歹徒回來了!
年糕:hiahiahia,你就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我要扒開你的栗子殼,一口一口吃掉你!
☆、八
顧錦年用額頭抵住他的手指:「不要勉強自己。」
就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讓我回來,讓我再次擁抱你。
宋黎不認同顧錦年的想法:「不勉強的,我想要記起來。」
顧錦年看著他堅定的表情,差一點就忍不住告訴他一切了——
他剛重生回來的時候所認為的一切。
但宋黎的反常,宋黎記憶的錯亂,重逢之後發生的種種,都讓顧錦年感到迷惘。
不該是這樣的。
指針停在了錯誤的時間,但迷路的精靈還在錯位的輪盤上跳躍。
它們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不高興嗎?"宋黎捧住顧錦年的臉。
他想像著更早一點的顧錦年的樣子,在大學裡的,剛剛畢業的,帶著一點點青澀,更張揚更自由。
這些都是他本來可以知道的樣子。
"你為什麼苦惱呢?"
顧錦年不回答,他扣住低頭看他的宋黎的後頸,仰頭吻上他的唇。
一吻結束,宋黎像顧錦年期盼的那樣,把問題拋在了腦後。
下午離開的時候,宋黎還不大情願。
小天才的人生遭遇了滑鐵盧,相信自己能想起什麼的宋黎什麼重要的事都沒記起來,反而開始對記憶碎片裡的火感到恐懼了。
回京市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宋黎睡了一路。
睡著的宋黎始終緊鎖著眉頭,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回來以後宋黎的感冒加重了,還有點低燒。顧錦年直接開車去了和顧氏有合作的私立醫院。
宋黎想著明天不能再請假,咬牙選擇一直害怕的輸液。
冰涼的酒精棉塗在馬上要扎入輸液針的地方,宋黎另一隻手用力抓著顧錦年的衣袖,偏頭把額頭抵在顧錦年胳膊上。
"已經好啦。"上方傳來顧錦年帶著笑意的聲音。
宋黎知道顧錦年在嘲笑他了。
"我只是有點困了,"宋黎瞅了一眼已經貼好膠布的手背,又抬頭看顧錦年,"你知道的,像這種不痛不癢對一個研究員來說沒什麼參考價值的經歷,總是容易讓人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