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我真想回到小时候,那个只有我站在你身边,扭头就可以看见你对我微笑的时候。但是,现在,你的身边站着这么多的人,你的笑容再也不只属于我一个。你的眼睛是越来越浓越来越深的蓝,让我看不清,猜不透。天才什么的,智商超高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呢。你,的目光,已经,不再放在我的身上了。那个,宇智波,对你来说……比我,还要重要吗?……但是,你知道吗?我,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我,已经,只看得见你了……
佐助看着眼前沉默地埋头的鸣人,唇边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
“……鹿丸。”一声轻叹让佐助微微睁大了眼,看着眼前似乎还在因为疑惑而有些迷茫的鸣人。佐助走近了少年,轻抚上少年的头发。
“佐助,”鸣人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面前眼神柔和的黑发少年,“……?”佐助放下了手,有些疑惑地回看。
“你……”
——会因为力量而跟大蛇丸走吗?……
这句话被鸣人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然后他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还记得那个约定吗?”鸣人歪歪头,笑容有些怀念。
黑发少年想起那日清冽的月光,和金发少年明媚如阳的笑容,不禁也是勾起了唇角,“啊。”
“那,我现在想好了。”
“是吗?……”
“恩。那么,……”
满室阳光,窗帘因为微风轻拂而悄悄扬起,黑发的少年弯着腰,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而病床上的金发少年,凑向黑发少年的耳朵,嘴唇微动。
金发少年唇形停止后,黑发少年唇角的笑意愈加浓烈,然后他站直身体,眸子里的色彩摄人心魄夺人心湖,他眸子里仿佛都满是阳光,仿佛郁金香的花朵齐齐绽开般浓烈纷繁。
“……好。”他轻应着。点了点头,黑发扬起的瞬间,映衬着少年意气奋发的侧脸。
而病床上的金发少年眼眸里的不安终于消散殆尽。
在送走佐助以后,鸣人再次躺回病床,这时门口窗口处好像出现了一个身影。
“谁?……”鸣人疑惑地歪歪头问,正准备下床来看看的时候,门口的敲门声响了三下,然后微微开了。
“……我。”
看着门口映出的熟悉的白眼少年,鸣人微微瞪大了眼,唇角的笑已是微微勾起,眸子里也漾起三分水样的柔柔的暖意。
“宁次。”
“呐,你,好点了没?”宁次有些别扭地扭头不看病床上的人,但是手指却是不自觉微微捏了起来。
“恩。好得差不多了……”看着将头扭开的少年,鸣人更觉得好笑地弯了弯唇角,病房里刹那间芳华四溢,清雅宜人。(作:喂喂喂,我敲死乃个文艺的家伙!!!)
“恩。我走了。”仿佛就为说这么一句话,白眼的少年不再看病床上那人一脸灿烂的笑意,朝着门口走去。
“喂,听说你把雏田打得住进医院了?”鸣人在少年转身开门的瞬间,有些戏谑地问道。
“……啊。怎么?”捏着门把的手悄悄地紧了几分。
“不。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为雏田报仇。”鸣人托腮好整以暇地说道,唇角的笑意好似漫不经心,捏门把的手再次紧了几分。“哼,宁次你真别扭。”
——其实还是不想那么弱的妹妹受到别人的攻击吧。还真是,自家妹妹只能自己欺负,别人都不行……的这种想法吧。不过……打到住院,宁次还真是……不过听说,中途这家伙对他妹妹还留了几次手。嘛……还真是个别扭家伙。不过,居然都住进重症加护病房了……
“宁次,你是要去看你妹妹的吧。”听着背后的声音,握着门把的手悄然失去了力气。“不,才没有。弱者就是弱者。这是命中注定。”
听着少年逞强的话语,背身倔强地不转过来的模样,鸣人又是一声轻叹。
——一个,一个的。还真是要面子的很。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看着宁次再次拧开门,身体已经错身欲走的样子,鸣人轻吟道。成功地看见少年身形一顿之后,“宁次。等我好了之后,我们,打一场吧。”听着这话,宁次一惊,扭过身来,门缝间,看见少年风华流转间,如夏季里湖水上绽开的清雅如莲的笑容。
宁次下意识地轻轻一点头,门已经是关上了。
靠在门外,宁次靠在墙壁上,有些懊悔地轻轻咬上了嘴唇。站直身后,少年的身影坚定如斯,脚步慢慢地向远去。
三天后。
“好啦。我可以动啦。”鸣人笑意吟吟地掀开被子,拨开一脸焦急地卡卡西,“我说,卡卡西,你该去训练佐助了吧。”
“啊啊。我知道了。真是……”卡卡西拨了拨护额,满脸不耐。“呐,鸣人,你身体……还好吗?”
“碍……早恢复了。”鸣人也不避嫌地当着卡卡西的面直接将睡衣脱了下来。
“喂喂!这么脱衣服会着凉的!”卡卡西此刻庆幸着自己带着面罩,刚刚看到少年在阳光下一览无遗的洁白的背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泛起了滚烫的红晕。于是他将少年往浴室里推去。
“碍……卡卡西,你,真的很麻烦啊。像个老妈子。”
“哦啦哦啦,快点去。”
“……”金发少年轻轻嘟囔了几句,却还是朝着浴室里走去。“嘛,真是受不了你。”卡卡西为他拉上帘子后,透过帘子,犹自还可以看见少年映在帘上的影子。
不久后,鸣人走了出来,看着眼角耷拉有些呆滞的卡卡西,又是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