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再次沉迷,最後又落空。
不知何時,他變成了一個膽小鬼,一個可憐的膽小鬼。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
其實誰會害怕幸福、甜蜜、被愛這些讓人快樂的東西呢,不過是怕美夢一場,徒留傷悲罷了。
他大口喘著氣,看著夕晚,「我……我不是來接你下班的,你為什麼給他們說我們結婚的事。」
「不可以嗎,」夕晚上前準備拉林空雨的手,被他躲開了,「我們就是結婚了啊。」
「唉,算了,我先走了。」林空雨也不想糾結了,反正是假的,他只要完成任務,保持心情愉悅就好了,說完轉身離開。
夕晚從背後抱著他,下巴靠在他的肩頭,「林林,我好想你,陪我待會兒好嗎?」
林空雨瞬間不動了,他聽著夕晚的聲音在他耳邊環繞,他聽到他聲線里的震顫,不安,腰腹間的手臂越收越緊,緊的他好像快喘不過氣。
他這是心疼了。
可是他也累了,不想再重蹈覆轍。
他鬆開夕晚的手,「別鬧,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空雨一根根撥開夕晚的手指,夕晚卻抓住他的右手,「你的手怎麼了?」
林空雨想收回自己綁了三個創可貼的手,夕晚不讓,拿在手裡細細看著。倆人緊緊貼著,夕晚靠著他的肩,鼻息間的熱氣撓的林空雨渾身酥麻。
「我沒事。」
「怎麼沒事,我看看。」
「真的沒事,一點小傷,別小題大做了。」林空雨固執的收回手,沒發現夕晚臉上的心疼與難過。
他走到門邊,拉開一條縫,大家齊刷刷的看過來朝他一笑,他趕緊關了門,轉過身看著不開心的夕晚,「那個,哈哈,我突然想起,其實事情也不急,我先打兩把遊戲,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夕晚像個突然吃到糖的小孩兒,立馬笑臉相迎,「林林,你不走了。」
對於夕晚川劇變臉似的轉變,林空雨凝眉思考著,他是真的希望我留下來嗎?雖然他對人物的刻畫算不得十足的客觀,可面前的夕晚仿佛有些太不尋常了,根本不像夕晚會做出的表現。
他道,「不走了。」
「你坐,我很快就會結束,不會太久。」
「又沒說等你。」
「喝什麼?」夕晚避而不答,迅轉移了話題。
還不等林空雨回答,夕晚就從他的小冰箱裡拿了一瓶草莓奶昔給他,「先喝點這個,」夕晚看了看手錶,「半個小時我就結束,然後我們就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