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高瞻便是围剿镇远将军的那个头领,上一世他以护卫的身份出现在武安侯身边被张焕认了出来,他们才有了调查的头绪。
只可惜,那时她手中能用的人太少,叶府又落败的厉害,能查到的实在有限,只知道魏高瞻最早是武安侯府的暗卫头领,后来由暗转明。
叶瑶一开始始终不明白,武安侯府为何要迫害叶府,毕竟武安侯和她父亲叶泽安相识已久,自她幼时起两家关系就十分要好,并无任何龃龉。
直到她入宫之后,渐渐察觉到了谢允禾对她的敌意,以及她无意间现了一纸封后的诏书,才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诏书上字迹看着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最为让她吃惊的是那封诏书上写的是自己名字,可当时被封为皇后的却是谢允禾,她猜测,那封诏书可能就是导致叶家出事的祸端。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叶家众人的惨死,所以她才选择了和谢允禾同归于尽。
她右手早就废了,哪里提的起剑,更别说用剑杀人了。
况且她那会儿的身体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了,每天昏睡的时间都比醒着的时间久,也正是如此才让谢允禾放松了警惕,敢同她单独在一起。
“小姐,夜深了,您要不要回去?”秋颜和冬雨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叶瑶出来,有些不放心,便敲了敲门,小声的在门外问道。
叶瑶思绪回拢,抬头时不经意看见了窗外的月亮,宛如银盘,孤独的挂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少时,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叶瑶缓步走了出来,“回吧。”
秋颜和冬雨同时松了口气,跟在叶瑶身后一同回了院子。
叶瑶睡不着,也不想睡,打了两个侍女,自己坐在院子的秋千上。
这秋千还是叶霁为了哄她开心,亲手绑在这里的。
秋千轻轻晃动,叶瑶的心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还不够,三年后南疆战事再起,不能让谢翌舟领兵平乱,不能让武安侯府借此壮大势力,可是谢家不去,京中还有谁能领兵前去呢?
本朝武将少,能领兵的武将更少,叶府倒了,武安侯府才在军方有了插手的机会。
“叶府。。。叶府。。。”叶瑶嘴里喃喃两句,忽然眼睛一亮,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借着月光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左手折了一根细长的花枝,随手比划了两下,眼中笑意更盛。
刺、劈、点、撩、收,手中的花枝比作剑,动作反反复复练习,她学剑七年,一招一式都刻在骨子里,现在只是用不惯左手,只要下功夫苦练,定然能成。
南境本就是镇远军镇守,没有人比她去更合适,右手提不起剑她就换左手。
一直到天快亮了,叶瑶才停下,唤人打了洗澡水,洗干净了才回房躺了一会儿,也就一个时辰便又起来了。
冬雨帮她穿好衣裳,秋颜准备好了早膳。
“看看叶霖起了没?没起的话把他叫起来,我要带他出去。”叶瑶今天格外精神,心情也比往日要好。
“好,我这就去。”秋颜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叶瑶探着头喊道,“顺便去趟娘那里,就说我和叶霖午膳不回来用了。”
“是,小姐。”
“我现在手里能动用的现银有多少?”叶瑶坐在那儿,从铜镜里看着正在给她挽的冬雨。
“银票有七千两,还有些散银,大概二百两左右。”冬雨想了想,说道。
叶瑶垂眸想了想,“你现在就去把那七千两都拿去给陈实,不要让人看见。”
得了叶瑶的吩咐,冬雨便从箱笼里拿出一个小匣子出来,将里面的银票都拿了出来,贴身装好后才从房中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