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定是寻的最好的工匠……
如果抹在人的脖子上,几乎能够一刀毙命。
若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已经打退堂鼓了。
但对面的人是秦霄,阿珺持刀的手都落到了他的咽喉处,他却并未有半分反应。
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冷峻的眉骨下,秦霄的一双眼噙着笑,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落到了刀刃处,抚了抚,轻声道,“所以,这些日子都避而不见,是因为你以为阿苏是我养的外室?生气了?”
“我没有。”
阿珺反驳,睨了眼他抚着刀刃的指腹,小心收了回去,别开了视线,“秦霄,你有没有外室,或者喜欢谁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我找江舒萍有事,你别再阻拦我。”
“你若再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便真的不客气了。”
说着,阿珺索性转过身,不再理睬秦霄,径直朝着不远处江舒萍的住处去。
很可笑,即使嘴上警告许多遍。
真让她要了秦霄的命,她还是下不去手。
这一刻,阿珺又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点深情的。
也许或者并不多,但她的的确确,没有办法对秦霄下毒手。
所以,最后,她的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
“玉娘……”
“有人托我保江舒萍一命。”
阿珺抬起脚,正欲往前走。
背后,秦霄的手再次将她握住。
清寒的声线,噙着几许温
柔,轻声道,“四年前,有人托我保江舒萍的命。”
所以呢?
他是想说,他当初向江舒萍提亲,是因为受人所托,为保她的命?
“我并不会娶她,也不可能娶她。”
“所以,四年前定亲后,我便去了边疆。”
“这次回来,我是为了与她退婚。”
什么?
他……他回长安不是为了和江舒萍成婚?而是……为了退婚?
阿珺愣住了。
一瞬间,她脚下也仿佛冻住,有点怀疑自己耳朵。
但,也是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里不由串联起许多事情……
她想起了秦霄从前对江舒萍的袒护,似乎……的确从来点到为止,似乎的确每次都是江舒萍有生命危险方才出手?
还有,就是他当初为了替她出气,把江舒萍和崔雁君扒光了挂在兴庆宫外示众,那是多大的羞辱?
倘若……倘若他真的心慕江舒萍,又怎么可能任她受那种屈辱?
但如果,他是受人所托,那么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可是……
他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袒护江舒萍,为何从前吵架时他从不肯与她解释。
又是什么人,能让他用婚约来保江舒萍?
片许的恍然后,阿珺心头又犯起了新的疑虑。
她顿了下,回头冷笑看着他,说道,“受人所托?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能让驸马你,用自己的亲事去保江舒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