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暗中生姿,女子身材窈窕,在昏黄的光线下有些旖旎。
玄洛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不知道是该伸手去接还是。。。
正在犹豫间,他突然被人抽了凳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容卿,正好趴到了他的身上。
巧地离谱。
烛火跳动,忽明忽暗,冬夜的风拂过,竟意外地生出几分缱绻温暖的春意。
女子面颊微红,在幽暗的木桌下,显得娇艳欲滴,与平日里的淡然大相径庭。
她有些慌乱,不敢去看身下的男子,目光躲闪间,注意到了玄洛左手拇指上戴的血玉扳指。
那是一块上好的血玉,通体透亮,无一丝杂色。
可她突然发现,扳指上隐约雕刻着几片花瓣。
花瓣的纹路很淡,但隐约间却透着丝丝缕缕的金光。
她愣了愣,身子一僵。
“若玄帝大人喜欢,可以多趴一会儿。”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容卿耳边响起,“在下的身子骨虽算不上宽大硬朗,但也勉强可寻一肩头小憩。”
容卿闻言脸颊更红了,如那早春清晨盛开的花朵,带着露华薄雾,美的令人心中一颤。
容卿立刻回过神,正准备起身,
却被一臂用力压住。
玄洛的右手不知何时搭到了容卿背上,此刻正牢牢地缚住她。
容卿诧异地看向玄洛的眼睛。
只见男子幽深的眸中一片清明,毫无半丝旖旎之色。
冷静地近乎无情。
头顶,只听盛酌傻笑着抚掌,“哈哈哈!傻子!傻子呀!”
“快看我发现了什么?竟然有两个傻子把地板当床!哈哈哈!”
他自顾自地笑着,傻地好似脑子缺根弦。
正常人就算看到这种场景,最多在心里感概一下风流荒唐,酒后失态,绝对不会这般堂而皇之地喊出来。
除非心智不全的傻子。
容卿瞬时反应了过来,一咬牙豁了出去。
她按玄洛所言,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深深地埋了下去,不露一丝容颜。
顺便将一臂轻轻揽上了玄洛的发梢,宽大的衣袖将玄洛的脸整个挡住。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听声音似乎是有两人并排而来。
一道男声响起:“我操了什么狗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要脸,简直辣瞎了我的帅眼。”
“对对,殿主说的是。”韶诺的声音传来。
“本殿主都没机会风流一下,这些凡人狗男女倒是玩的花。”男子的厌恶又气愤地说着,“怎么还能碰见这傻子?你说说你是怎么办的事?选个破酒馆都能眼光这么差。”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比起你那妹妹,可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男子嫌弃又不留情面地说道:“怪不得你会死的这
么惨,就凭你这脑子就是理所应得。”
“是是,殿主教训的好。”韶诺丝毫不敢还嘴。
“还有啊,我再教你一次。以后接待上司,要提前去接待地踩点,若发现当时环境不好,就要临时更换,脑子要知道变通。”男子喋喋不休,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竟然蠢到连这都不知道。”
“属下记住了。”韶诺很是善于接受别人的批评,可从来不见进步。
“走吧,这破环境让本殿无心情谈事,换一个去。”男子转身便走。
容卿:。。。。。。
她不用问都知道,来的人是绮语殿主司马白和副手韶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