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惊喜地一笑,捧住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大半杯的牛奶,然后随手将杯子往鞋柜上一放,不满地嘀咕:
“怎么越喝越渴,大叔,你往里面加了什么啊?”
陆暻泓撇开头,目光落在那只空荡荡的杯子上,乳白色的杯壁上滑下一泓泓的液体,他看到杯沿上残留的一个小小的唇印,覆盖了他刚才留下的。
他没有给出答复,只是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地握紧。
刚才夹住杯沿的两根手指,还遗留着一阵柔腻的酥麻感。
她刚才不小心用舌尖舔到了他的手指。
那感觉,就像高架桥上,她没心没肺地笑着,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大叔,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不可以,走吧。”
陆暻泓转身,迈出门槛,在走廊上,停驻下略显凌乱的步子,他发现自己的嗓音出现了霎那的沙哑。
“大叔……”
陆暻泓闻声还未完全回过身,怀里便撞进一个纤瘦的身体,然后在听到一声“我要吐了”后,他干净的羊毛衫上,吐满了污秽物。
他垂眸皱眉看了眼虚脱地滑落坐在地上的苏暖,再看看自己肮脏的衣服,脸色瞬间阴沉,紧绷着唇线,在公寓门边,直接脱下了衣服,丢在门口。
俯身想要去抱起再次失去意识的苏暖,却被一声惊恐的尖叫打断。
回头望去,走廊上,一名中年清洁工阿姨扔了手里的拖把,正用一种看猥亵男人的眼神盯着他,几秒之后,突然转身落荒而逃,嘴里喊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暻泓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精瘦的胸膛,面无表情地抿起唇角,拎起地上这只给他带来无数麻烦的花栗鼠,不再怜香惜玉,走进公寓,重重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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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颈椎不太舒服,一直没码字,更晚了……
你是故意的吧?(三)
将睡死过去的苏暖随手往沙发上一带,陆暻泓不再多加理会,回了趟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套衣衫,然后,走进了浴室。
安静的客厅内,能依稀听见浴室内传来的哗哗流水声,犹如一曲流畅清宁的乐曲。
浴室是由半毛玻璃建造的,此刻水珠凝结成道道水流,滑过玻璃,粼粼的水光后面,模糊折射出一道身影,颀长,挺拔,就像是希腊文艺复兴时期,那些艺术家极为热衷寻觅的完美人体雕像。
刺眼的光线闯入她的眼帘,苏暖难受地拧紧眉头,嘤咛一声,一个翻身,直接从沙发上栽倒了地上。
苏暖阖着眼慢慢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揉着突突作疼的太阳穴,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她觉得自己想吐,朦胧的目光四寻,歪歪斜斜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