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诗:“你想让他杀人?”
八千:“当然不想啊。”
洛语诗:“只要他不杀人,爱撒就要撒去呗。”
常随:“夫人,要不你就委屈一下,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
王聿祯:“……”
此时硕大的谢斩关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攀在王聿祯的肩头,大脑袋在她的颈窝拱来拱去。
王聿祯用了好大的力气去推那颗大脑袋也不起作用,只不过推散了发髻,毛乎乎的头发直往她脖子里面钻,痒得很。
王聿祯实在受不了,喊道:“把他杀了,把他杀了!来人把他给我砍了!”
此时王聿祯看不到洛语诗,并不知道洛语诗正仰着头紧紧地盯着谢斩关的眼睛看。
她也没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间比刚才柔软多了,关节都能随意弯曲了。
等到王聿祯忍不住上脚蹬住谢斩关的肚子要把他和自己分开,洛语诗幽幽开了口:“他的水轮开始变黑了。”
王聿祯立刻停下了动作,常家兄弟挤到跟前来仔细看谢斩关的眼睛。
三千:“水轮?什么是水轮?”
八千:“简单来说就是瞳孔。”
洛语诗:“谢斩关要开始清醒了。”
王聿祯的第一反应是抓住常随的衣襟,低声说:“去把我们的马
车烧了,包括那个被砍死的车夫一并烧掉。以后不论谁再问起,都要记住我们的马车和车夫是被吕青攻击了。”
此时被洛语诗定在太平楼房梁上的那团黑雾:“……你娘……”
常随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夫人的用意,他立刻转回身跑下楼去。
八千想起来:“银红呢?”
常往小声对他说:“也被夫人派去放火了。”
八千:“?”
谢斩关的神志刚刚开始恢复,整个人的状态不对劲,毫无理智可言,凭着个人喜好就挂在王聿祯身上不下来,像个厚脸皮的嘤嘤怪。
洛语诗掏出一颗小小的珠子递给八千:“这是留影珠。”
八千:“……前辈,我觉得将军可能不大愿意看到这种留影珠。”
洛语诗:“但是我觉得其他人都很愿意看到。”
八千:“……”
他很愉快地学习使用留影珠,把眼前这一幕都录了下来。
王聿祯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眼看着事情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其他人都各自去忙了,只有王聿祯被谢斩关拽着在太平楼里枯坐了将近两天。
这两天当中,王聿祯也发现随着谢斩关神志的回归,她的身体越来越灵活,力气越来越足,到后来她已经能够一脚丫子就把谢斩关从自己身上扒下去了。
谢斩关真正清醒后,一个激灵从王聿祯的身上站了起来,到处打量了一圈之后问王聿祯:“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和吕青干仗吗?”
王聿祯已经不想说话了,满脸都是疲惫,狠狠地瞪谢斩关一眼,指着楼外:“滚去你的军营,指挥你的兵打仗去。”
谢斩关慢慢蹲下,坐在了王聿祯身边,满满的关切:“媳妇,你脸色真不好,你怎么了?”
王聿祯仍旧指着外面,猛然吼起来:“去打仗!!!”
谢斩关赶紧站起来:“好,好。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