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韩渠想明白,便被一道厉声责问打断了思绪。
“我让你看着奚悬,你做了什么?”晏明空寒着脸,似血一般鲜红的瞳孔直直看了过来。
韩渠本想解释,可在那燃着怒火目光注视下什么也没能说出。
晏明空似乎也懒得听他说了,直接冷喝道:“过来!”
由于种种原因,韩渠心里一直都对晏明空有些惧怕,见其现在如此生气更是完全不敢耽搁,快速从榻上跪着坐起身准备着衣。
未曾想他的手刚要去拿一旁的长裤时,晏明空冷着声又发话道:“就这么给我过来!”
似是还嫌不够,又道,“现在才想起要脸了?”
听出这是在骂自己,韩渠鼻腔一酸,可也生不起什么反驳的心思,收回已经碰到裤子的手,垂头强忍着羞耻在两人的注视下光着下身走过去。
腿间湿腻一片,凉寒夜风拂过时冷得韩渠的小腹都有些发疼,他停在晏明空身前,不敢去看面前人的表情。
对方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差点让他连呼吸都无法继续下去。
幸好这时在场旁观已久的另一人忽地开口,将那道目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晏教主,何必为难区区一名弟子呢?”自韩渠从床榻上离开后,奚悬便自己翻身上去,盘着一条腿坐着,朝这边轻笑道。
这话就有几分指责晏明空这个教主不近人情的意思了。
虽说奚悬这人相当可恶,可这番话却是说进了韩渠的心里,他忍不住稍稍抬起头,目光在这两人间徘徊起来。
晏明空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冷嗤一声,反问道:“不是喜欢我?怎么却连我的教众都不放过?”
话语中的讥讽毫不掩饰,任谁都能感受出来。
偏偏这番话落在韩渠耳中,反倒生出了别的意味,更是让他确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想,将之前略有些疑惑的部分也抛却在了脑后。
教主果然对奚悬也有意……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好似吃味了的话?
不料奚悬闻言,却是随意把双手一摊:“就是因为在下对教主心存爱慕,所以才想试试你的口味嘛。”
“现在看来倒是确实不错。”
说着,他的视线往旁移去,正好对上韩渠因惊诧而大睁的眼眸,唇边噙着的笑也好似染上了几分暧昧气息。
瞧见那个笑,韩渠受惊似地又低下了头。
不知为何,晏明空仅是冷笑一声便再无别的反应。
诡异的寂静弥漫在房中,使得韩渠心中都有些不安。
片晌后。
一只手冷不丁握住他垂在身侧的胳膊,拽得他一个趔趄。
韩渠慌忙抬头,晏明空正拽着他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奚悬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沉沉的声音。
“门外已设下阵法,既然有别人在你无法安分,那就一个人好好待着吧。”
听罢,他面上仍是挂着笑,眼里却冷意渐升。
地上时不时有些细小粗粝的碎石子,韩渠未来得及穿鞋,走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觉脚底被磨得生疼,可前方拽着他的人走得飞快,他只能咬牙忍下。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另一间空置的厢房前。
晏明空一脚踹开门,拽着人往房里走的同时大力将门砸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让人不禁怀疑起这扇门是否还安好。
眼前的景象看得韩渠噤若寒蝉,生怕对方将火气撒在自己身上。
攥着他的那只手全程就没有松开过,直到他们进房走到桌前,晏明空才放开他转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胳膊上传来一些酸麻的感觉,应该是被紧抓得太久导致的,韩渠忍不住动了动手,引得面前人投来一眼,吓得他立刻止住了动作。
不想晏明空却是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面色莫名。
韩渠被看得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忍耐下来。
片刻后。
“从今日开始,你便给我呆在此处,不许再出去。”晏明空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
韩渠不明所以,但想到教主正生着气也不敢说什么,刚要点头应下时动作忽地一顿,变得迟疑起来……他想到了右护法。
若是呆在这里,右护法会不会以为他跑掉了?
然而他的这番动作落在晏明空眼中,那便是与反抗无疑,顿时惹得其心头火起,猛地将人拉过按在桌上。
‘咚’地一声,韩渠后背狠狠砸在坚硬的桌面上,惶恐地望着上方骤然暴怒的男人。
“教、教主……”
“你还知道我是教主?”晏明空一面说着,一面用膝盖强行顶开他合拢的双腿,寒声道,“但我看你好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我、我没有……”
“你没有?”晏明空嗤笑着,伸手往身下人一丝不挂的下身探去,修长的手抚上仍有些湿意的阴阜,用冰冷的掌心罩住那处狠狠一握,“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