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的话让燕伩四处张望,然并没有看到他人。
来了怎么不见人?是又走了吗?
待用完早膳,衣裳换好,燕伩跟林婶说了一声后便出门去往军营。
只不过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褚洹炽。
人在树上,还是她听见动静抬头看才看到他的人。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会,褚洹炽才从树上一跃而下,如果不是被现,他似乎还不想现身。
“怎么在树上?”聪明如燕伩,也猜不到褚洹炽为什么爬树。
“不能在树上?”褚洹炽冷淡反问了一句,走在前头。
燕伩虽不解,但也知道了他待树上并不是因为什么正事,而且他想待就待了。
她又现了他的一个小癖好。
在入西陲边境时,燕伩和褚洹炽遇上了颜逸。
实在是巧,颜逸用完午膳从酒楼出来,燕伩和褚洹炽刚好要进那家酒楼,三人就这样面对面碰上了。
对于燕伩和褚洹炽一起,颜逸是意外也不意外,不意外的是他们两人在一起,意外的是两人一起出现在这。
于是他又跟着两人回到酒楼坐下。
“你们是要去找苏小姐吗?”颜逸看向燕伩问。
“二皇子也听说了。”燕伩没有隐瞒,说出他们来西陲的目的,“人还没找到,我们想再去祭祀堂看看。”
祭祀堂颜逸有所听说,疑问道:“你们是怀疑苏小姐的失踪和祭祀堂有关?”
但是他没记错的话,祭祀堂早已被封,人也被陈国尽数抓去了。
燕伩正想回答颜逸,但被褚洹炽抢先道:“失踪的是我中原的世家小姐,二皇子操心那么多,是想打探什么还是别有所图?”
“太子看来很在意苏小姐,我连疑问一下太子都认为我别有所图。”
燕伩和颜逸一双眼都看向了褚洹炽,褚洹炽看了眼燕伩,冷淡地回道:“如果二皇子图的是苏小姐,本太子可以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
颜逸轻飘飘回过去:“不必,英雄不夺人所爱。”
燕伩静静看着褚洹炽,有点好奇他接下来怎么回。
而褚洹炽直接看向她说:“她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便也如此。”
这话未免太过冷血无情,听说人家苏小姐是追着褚洹炽来边境的,要是让她听到了,岂不伤心断肠。
颜逸看向燕伩,要是日后褚洹炽对燕伩的感情不再,待她是否也变得无情无义。
想到这,颜逸看褚洹炽越看越不满意,比之老丈人看女婿。
更令他心闷的是他没资格管他们两人。
虽然褚洹炽这样说,但是人该找还是要找,该救还是要救,在颜逸填饱肚子后,两行人分别,颜逸很想着燕伩去,但他的身份终究不能让他随心所欲,加上褚洹炽定不会让他跟着,他只有回北燕为他父皇分忧。
祭祀堂已然落败,门上封条被风一吹微微摇晃,只等一阵大风,便能将其吹得无影无踪。
燕伩和褚洹炽没从大门进,走无人之地翻墙入内。
燕伩完全有能力自己进入,但还是被褚洹炽搂腰带着一起翻墙进去。
落地时,两人皆不约而同想到了初识那会,也就是大婚之夜那晚两人出宫往将军府为谢清鸿治伤。
不过那晚两人的对话多少不正经,而褚洹炽似乎很怀念那晚,竟然还旧话重提。
“我错了。”说这话时,褚洹炽的眼神直直看着燕伩盈盈不堪一握的要职,双眸浓墨。
他的话无厘头,但因为燕伩也回忆起了那晚的对话,一下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而且他还似笑非笑说:“现在我很感兴趣。”
燕伩直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转身走人,跟没听见似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脸烧烧的。
长久空置的祭祀堂布满灰尘和蛛网,黑夜中无一点亮光,荒凉而阴森。
两人手上拿着火折子,照亮的不过也只是眼前的方寸之地,好在两人的眼神都不错,远一点也能看清。
往里越走越深,阴冷愈重,走到一棵树下,褚洹炽脚一停,在原地多踩了几下后,蹲下去查看。
燕伩见状走了过来,“有何现?”
褚洹炽手指捻了捻土,掌心又贴在土上压了一压,随其说:“这片地土质较为松软。”
燕伩闻言也下手去摸,果然是。
两人起身观察周围,燕伩走至树旁,细细打量后现蹊跷。
主树干上有一块凸出的树皮,树皮微微开裂,呈一个圆圈与周围断裂开,裂缝很小,不细看难以看出来,在黑夜种就更难现了。
燕伩伸手去按那块树皮,一开始没动,随之加重力道后,那块凸起的树皮陷进树干,方才所现土质松软之地的附近,缓缓打开了一个口。
大小形状犹如一口井。
燕伩和褚洹炽对视一眼,皆走向那口井,低头望进去,深不见底。
“我下去看看。”褚洹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