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心里有了别人?!”詹姆士心里产生了怀疑,眼光凶狠,欲望受挫之后的怨怒使他失去了理智。
雷利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他骄傲地挺起胸,故意用傲慢的口气说:“是的,我喜欢上了别人,他不会结婚、不会伤害我,我爱他,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詹姆士的眼睛都红了。
“哼!”雷利挑衅地瞪着他。
詹姆士心中无比愤怒,他可爱的小雷利,曾经对他说过无数甜言蜜语的天使,那个勾人魂魄的小魔鬼,竟然爱上了别人!
雷利心中混乱又酸楚,詹姆士已经成为了安妮姐姐的丈夫,竟然还想继续占有他,他简直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虽然他深爱着詹姆士,但他的骄傲和自尊绝不允许他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你爱上了别人?!”
“是的!”
“才离开我不到半年就爱上了别人?!”
“是的!”
“你还说一直爱着我?!”
“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了?”
“是的,是的,我恨你!!”雷利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叫喊,他已经快要被詹姆士逼疯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是什么,他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狼,只想用坚利的牙齿去撕咬对手,让他也受伤、让他也痛苦,因为他自己现在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绝望!
詹姆士真的发狂了,他扑上来揪住雷利,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雷利被打瞢了,脸上的痛楚和心里的震惊使他全身发麻,詹姆士暴怒地撕破了他的上衣,将他纤细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近乎凶狠地去吻他、咬他的脖子,雷利简直吓傻了,一动也动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对他百般容忍的詹姆士,会这样粗暴地对待他,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强暴!
雷利被压倒在桌子上,胡桃木的书桌又硬又凉,硌得他生疼,詹姆士沉重的身体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他拼命地叫喊起来:“不!不!放开我!”他的挣扎被强硬地压制着,雷利害怕得全身发抖,求饶地低喊:“不要!詹姆士,不要让我恨你!”
“你已经恨了!你爱上了别人!”
“我……”雷利想说自己在骗他,想辩解自己没有爱上别人,可邓肯的脸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里,是的,他的确背叛了詹姆士,他爱上了邓肯,虽然那份感情跟他对詹姆士的爱不一样,但无可否认,他的心产生了动摇,他已经不再全心全意地爱着詹姆士了,他甚至跟邓肯上过了床!
雷利的无言以对更激怒了詹姆士,他像狂暴的公牛一样不可理喻,像遭到背叛的情人那样充满了嫉妒,他用力撕扯雷利的衣服,不顾他疯狂的挣扎,两个人简直是在进行一场肉搏战,爱情的温柔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征服与反抗。
詹姆士痛恨雷利的不忠,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想再次征服雷利,再次得到他的身体和他的心;而雷利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宁可死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羞辱,他们紧紧纠缠在一起,愤怒的心情和急促的呼吸像火药一样快要把他们点燃!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几乎没有被注意到,但那个声音顽强地继续着,终于惊扰了屋里正在进行的激烈对抗。
“谁!”詹姆士的语气处在暴怒的边缘,门外响起一个庄重的声音:“巴伐利亚索菲女公爵殿下求见苏格兰詹姆士国王陛下!”
詹姆士怔住了,他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现在才突然想起雷利是跟索菲女公爵一起来的,而且据说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
“你跟她订了婚?”
詹姆士的怒气被新的刺激点燃到一个新的高度,雷利恶狠狠地回答:“是!我们下个月就结婚!”其实他和索菲根本还没有谈到结婚的问题,现在不过是故意跟詹姆士对抗。
“你还真是淫荡啊!男女不限!”
詹姆士的口气像发了酵的草莓酱,酸气冲天,他还没有忘记,刚才雷利提到新情人时用的代词是“他”而不是“她”。
“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
“我是自由的!”
“你!”
詹姆士气得扬起手,想要再给雷利一记响亮的耳光,雷利却抓住机会猛地给了他一脚,踹得詹姆士踉跄着后退了好几大步,险些摔倒。雷利从桌子上跳下来,剧烈地喘息着,眼睛里泛起血丝,心中充满愤怒。
他们像两只发怒的公牛一样对恃着,眼神几乎撞出火花。
敲门声再次响起,詹姆士终于冷静下来,嫉妒情人的发热头脑开始被国王的理智所取代,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可不希望在尊贵的巴伐利亚女公爵面前出丑;雷利出于同样的理由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可惜领口已经被扯坏了,镶宝石的别针不见了踪影,头发乱七八糟的,加上满脸的怒容,现在想让人以为什么也没发生是不可能的。
还是詹姆士先恢复了镇定,他走过去开了门,雷利向门口走了两步,詹姆士猛地回头盯着他,雷利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们的话还没有谈完!”詹姆士一边勉强地向索菲行了个礼,一边强压着怒气对雷利说。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陛下!”雷利尖刻地回答,刚才的激烈对抗和愤怒、羞耻的情绪严重消耗了他的体力,现在他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他急于离开这里,再也不想看詹姆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