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昨晚上中邪了。
她閉上眼,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皮膚下跳動著的青筋,滾落的汗珠,專注且充滿欲望的眼神。
溫旎咽了兩口唾沫。
不應該不應該。
我佛糍粑,青天白日的。
她居然在幻想簡予琛的肉體。
蒼天吶,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溫旎揉了揉太陽穴。
「還想玩什麼。」
溫旎隨便一指,「那個吧。」
簡予琛看向蹦極台……
嗯?
十分鐘後。
溫旎扒拉著一旁的欄杆,視線壓根不敢往下看。
「不行……我真不行……」
簡予琛挑眉,「這不是你選的。」
她哪知道剛才選了啥啊!
溫旎往下一看,腿都軟了,「我……我指錯了,你也知道我從小方向感就不好的。」
簡予琛想要又只能憋著,清了清嗓子,「可咱們來都來了。」
中國人必備金句。
來都來了、吃都吃了、穿都穿了……
溫旎抱著欄杆不放,「那……那也不行。」
她光站在這都腿軟,別說上去蹦極了!
「真不去?」
溫旎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不去!」
「哦,那我有什麼好處。」
溫旎瞪圓了眼,「你想要什麼好處。」
「剛買的那些小布料,藏哪了?」簡予琛聲音充滿了蠱惑。
然而此時此刻,溫旎的戀愛腦已經被驅逐出去了。
好啊,這狗男人為了嚴刑拷打她,居然把她帶到這麼殘酷的地方。
溫旎往下看了眼,頭髮都在瘋狂飛舞。
「行李箱夾層里。」
她帶著哭腔回答。
男人恍然大悟,他就說呢,怎麼翻來覆去找不到。
「好,那咱們回去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拆開他的盲盒禮物了。
溫旎早就想走了,現在才不管簡予琛要怎麼樣呢,只要能帶著她下去。
簡予琛走了兩步,回頭發現她還抖著腿在樓梯上跟他僵持。
「不想走?」
溫旎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敢走。」
上來的時候還沒感覺,下來的時候直接面對懸崖峭壁,她小心肝都快飛出去了。
「瞧你這點出息。」簡予琛上去,蹲在她跟前,「閉上眼睛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