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粝温热的指腹在她额前擦过,又落到她的耳后。
顾茵的耳洞还是到了到了京城后打的,因为王氏说家里金银饰实在是多,再不紧着多穿戴一些,都要在库房里吃灰。
但顾茵戴不惯那种垂挂似的耳环,就拿库房里最多的珍珠做成了耳钉。
洁白圆润的珍珠,点缀在她莹润饱满的耳垂上,说不出的好瞧。
武青意不觉失了力度,把那珍珠碰歪了,下意识地又去描补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抚了上去。
顾茵的耳垂温温软软,武青意只觉得指尖似乎在把玩天上的云团。软乎的稍一用力,就能把它弄坏。
他指尖的温度陡然升高,顾茵只觉得耳垂也沾染上了那灼人的热度。
顾茵脸颊通红,眸光潋滟,平时十分清脆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又软又糯,“我自己来就好。”
武青意并不肯松手,甚至欺身逼近,嗓音低沉地道“不用,很快就好。”
那珍珠耳钉最终还是在他的指尖重新插戴回原来的位置。
而顾茵的耳朵已经能红的滴出血来,也不知道是被他把玩的,还是羞的。
后头马车停稳,顾茵也不用他扶,自己赶紧下了车来,然后闷头往自家酒楼里去。
武青意自然快步跟上。
顾茵快的像后头有人追似的,闷头到了五楼。
见到小凤哥等人,面上的红热才退下去一些。
小凤哥等人经过她的排演,如今已经初得要领。
还有他同戏班的一些其他人,现在被顾茵分配做了场工,来说舞台效果已经按着顾茵的要求,做出来了一些。
顾茵定了定神,就让众人都动了起来。
小凤哥等人去了后台,顾茵在舞台前的座位坐下,工人把帷幕放下,随后又把窗前的窗帘都拉上。
那是顾茵请人定制的双层窗帘,外头虽然日头高挂,但拉上之后,整个室内便都变得昏暗起来,只舞台边上放了一圈高脚架子灯,照着舞台十分光亮。
小凤哥等人已经开演,除了他们念台词的声音,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这样安静昏暗的环境下,武青意跟了上来。
他从室外来的,猛的到了这样的环境,适应了一会儿才能视物。
他找到顾茵的位置,走到她身边坐下。
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顾茵耳边响起,他问她“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不是两人独处的环境,顾茵不怕他了,没再躲,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刚在马车上的画面男人年轻俊朗的面孔近在眼前,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耳侧,目光深沉如水,眼尾都隐隐有些红。
这还叫不会吃人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似的
顾茵兀自腹诽,武青意没得到答复,以为她是看排练看的入迷,没听到自己说话,便又凑近她耳畔两分。
“嗯”
带着慵懒尾调的一声“嗯”,把热气送到了顾茵的耳朵上。
尽管他眼下什么都没做,但耳际酥麻之感立时升起,顾茵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这里不对”她嚯的站起身,走到舞台前,气息不稳地道“刚这里的感觉不大对,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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