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挺漂亮的,想要拔下来玩玩。
厉褚英坐在场边较为清静的地方,双手手肘搭在腿上,他听到人群里有人在议论球场上的队员,他们嘴里有姜听寒的名字,也有晏渡的名字。
这是他第二次看晏渡打球。
上一次没太关注晏渡打得怎么样,只记得他打得不错。
这次再看,现晏渡的球风和本人很不一样,本人似花枝招展的,球风却意外的稳健,给人一种安全感,似只要把球传给他,他总能进球,场上同队的人给他传球传得多,对他很信任。
他身上具备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又有别人没有的沉稳,特沉得住气。
的确很沉得住气。
性子瞧着跳脱,实际上却是很懂那点分寸,短短时间,在厉褚英心里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他看着场上的青年,一举一动都在散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灯光下微微跳动的丝,投篮的指尖在空中的弧度,舒展的身体,喘着气殷红的唇,张开的两瓣唇间,若隐若现猩红的舌头……
他耳边似响起了之前那回,晏渡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
€€€€“完美。”
从前小金丝雀自己钻进了他那空荡荡的笼子。
如今飞了,笼子里还有他留下的气味。
……真他妈想重新关进那笼子里。
厉褚英手里揉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喝了酒,额角隐隐作痛,侵略性的目光掠过晏渡身上每一寸。
厉褚英漆黑的瞳孔在夜里泛着危险的锋芒,犹如盯守着自己的猎物,跃跃欲试的磨着爪牙。
看得入了神,他没现球往他这边飞了过来,周围响起小小的惊呼声,厉褚英回过神,眯了眯眼,抬起手臂遮住了脸。
球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砸在他身上。
一道有力的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他放下手,掀开了眼,年轻男人的身躯像一道劲风,刮过无形,却气势凌冽。
他看到了挡在前面的那只手,厉褚英摸过,碰过,熟悉的连他虎口那颗痣都清楚的记着。
球场刺眼的大灯将那只手衬得光芒四溢。
厉褚英不知道在什么愣。
球都过来了,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这球力道不小,晏渡这段时间一直用电脑敲键盘,摸鼠标,手腕使用过度,身体都有点僵硬了,今天才想下楼松松手,这一砸振得他手腕都有点麻。
凑近了,晏渡才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酒味。
“谢谢啊。”旁边的一个女生道了声。
晏渡偏头,笑了笑,道:“没事就好。”
垂在边上的手指尖传来轻触的感觉,他低头垂下眼,厉褚英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用力过猛颤的手指。
晏渡指尖蜷缩了下,躲开了,厉褚英抬起头看他。
从晏渡的角度看过去,这表情不知道怎么着,又郁闷又可怜,像落水后蔫儿吧唧的金毛犬似的。
“你手给我看看。”
“没事。”晏渡说。